一面我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是面對著霍斯年這從未出現過的眼神,我竟然生出一絲絲的心軟。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行。”我義正嚴詞地拒絕道。
見我拒絕,霍斯年也不裝了。
他挑著眉亮出手中的房卡:“這張房卡我可是貼身藏著的,你不來找我可以。明晚我總是可以去找你的。”
......
讓你找吧,我不回來總可以了吧。
第二天,我就收拾了一些衣物,前往棲山村。
在當地找了家環境還可以的民宿住了下來。
為了躲避霍斯年之外,還有兩個目的,對棲山古村的周圍了解一下,順便盯一下大橋的進度。
白日里尤重帶著我在施工地附近轉了一圈。
說實話,這些我看也看不明白,看也看不懂,也就是來學習一下。
好在尤重在這方面很懂,他很耐心地跟我講解每一部分的進程,各個架構的組成。
我聽得云里霧里,只覺得他好厲害。
“尤叔叔,那些船夫的事情解決了嗎?”我問道。
尤重眉間舒緩道:“霍總已經將貪污公款的何宇處理了,而且還給每個樵夫從前多一倍的賠償金。”
多給一倍?我不禁回憶起自己對霍斯年說的話。
“多給他們一些補償。”
這是因為我的一句話,就給了他們翻倍的價格嗎?
看來霍斯年處理事情的速度還真的是極快的。
但是尤重卻說:“本來霍總應該將這筆賠償金分兩次支付的,或者應該要比原先的少一些才是。不知道是什么影響了他的判斷。”
我有些不能理解:“為什么?多給一些不是更好,更能安撫他們嗎?”
尤重笑著搖搖頭:“洛總始終還是年輕,你不知道這人心總是貪得無厭的。這些拿了雙倍賠償金的人回去一說,你猜其他村民會不會嫉妒?會不會覺得自己也理應得到一份?”
“可是并沒有觸及到其他人的利益,其他人怎么有資格要賠償金呢?”
我覺得尤重是危言聳聽。
尤重望向遠山,淡淡道:“要是人的心都跟那片山一樣純凈,這世間就不會有這么多黑暗無邊的事情了。”
和尤重結束交談后,我回到了民宿的房間里。
臨近午時,民宿老板娘給我做了一些農家菜,別說味道是真的鮮靈。
我剛吃到一半,就聽見院子外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吵聲。
探著頭望去,幾個中年人帶著鋤頭和鐵楸往村口方向走去。
“老板,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向正在曬菜干的老板娘問道。
老板娘放下手中的活,拍了拍手中的灰,走到我旁邊的石凳上小聲道。
“是老李家的媳婦,聽說被造大橋的鋼筋給戳穿了小腿,現在他們趕著去找麻煩呢。”
老板娘憤憤不平道:“造橋建路可都是好事,你說這些人一天天鬧個什么勁兒......”
我愣了一下,回憶著早上尤重給我說過,造橋的材料都是統一放置的,不會占用道路。
看著那些聚少成多的人群,我知道新一輪的抗議又要開始了。
不知道這件事是個偶然事件,還是和尤重說的那個想法有所關系。
我丟下手中的筷子,飛快地向著工地奔去。
狂奔的時候,我想到了什么,順手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幫我去辦一件事情,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