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臉叫我媽,媽?
我一口氣堵在喉嚨里怎么都順不出來。
我媽看了我一眼,便笑著搖頭:“無妨,你今天出國嗎?”
霍斯年開口解釋道:“是的,國外的公司出了一些問題,我得親自過去解決一下。不過很快就會回來。”
國外有霍崇山和他大伯在,有什么事情是要他親自去處理的嗎?
我忍不住擔心,視線不經意地滑過他的臉頰。
卻發現這才多久沒見,他竟然受了一圈。
雖然他依然衣冠楚楚,卻架不住眉間的一絲憂愁。
那雙平日里對我戲謔的眼底,此刻卻布著一些血絲。
我不得不加以揣測,是不是公司出現了什么大麻煩?還是他知道了他老母中年打胎的事情?
不過他與我媽交談的過程中,始終沒有一眼看向我。
“媽,我差不多到時間了,就先走了。”霍斯年與我媽道別后,便匆匆離開。
因為有楚先生和楚靚在,所以我媽在車上沒有多問什么。
楚先生有其他事情,就沒有跟我們一同回去。
我看著楚先生,對楚靚說道:“明天我去找你玩。”
楚靚笑著說好,楚先生卻明白我的意思是,約了他明晚商談。
只因為他為了我去美國的這件事情,我媽她并不知道。
自然也不知道柳郁禾的存在,還有這些糟心的事情。
回到我媽的別墅之后,我給她煮了一碗桂圓雞子茶。
這是我們這的習俗,出遠門的人回家來時,都得喝上一碗解解這一路的疲乏氣。
因為她出國的時間比較久,我就讓徐阿姨回老家去了,給她也帶薪休假。
這會可能還在回來的路上,也怪我沒有提前跟徐阿姨打招呼。
我媽吃了幾口,便擱下湯勺,臉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不好吃嗎?”我坐在她對面。用那只勺子拿起來嘗了一口。
甜度剛好,很好吃啊。
“向晚,你跟媽說實話,你跟斯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媽眼尖,對我們年輕人心里的這些彎彎繞繞又怎么會看不清楚呢。
說實話,我也不再打算瞞著她了,她是我媽一定會理解我的行為。
正當我想著怎么跟她攤牌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張媽?”
張媽怎么會給我打電話呢?
想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我趕緊接起電話:“喂,張媽怎么了?”
張媽語氣慌亂地在電話里,對我哭喊著:“二少奶奶,你趕緊回家一趟。老太太她,她昏過去了。”
霍斯年這會兒估計剛上飛機,我那婆婆還在海市養小月子,老太太一昏,家里是沒了主心骨。
“張媽你別慌,趕緊叫家庭醫生我馬上過來。”
我抓起鑰匙急匆匆的出門,我媽緊隨其后同我一起前往霍家老宅。
所幸我媽跟著一起過來,在她和家庭醫生的幫助下,老太太并沒有大礙,只是血壓突然高了起來。
我媽在外面跟傭人們叮囑一些照顧的注意事項,我則在房間里陪著老太太。
老太太的手機放在床頭,我尋思著要不要用老太太的手機給霍斯年發一條消息告訴他這個事情。
正在猶豫時,卻發現老太太的手機里有一條匿名短信。
上面的內容竟然是我和霍斯年站在民政局門口,手拿離婚證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