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驕傲地說完,很快便又睡了過去。
看來昨晚也的確是沒少喝。
我穿好衣服下樓,看到杜菲諾已經在樓下吃早餐了,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趙廷桉呢?”
環顧四周,我也沒瞧見趙廷桉的身影。
杜菲諾啃了一口面包,“自然是叫人給他扛到房間里去了呀。”
“哦。”
我拉開杜菲諾對面的椅子坐下來。
“我跟你說說昨晚的戰況,這個酒量是是我前姐夫略勝一籌,還能堅持帶著睡著的你回房間。不過,你放聰明點,可不要跟趙先生說他輸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無聊。”
我嘀咕了一聲,喝了一口牛奶。
比賽喝酒這事兒,我本來就是被迫參與的。
就算是除了這個什么結果,我也不可能會去跟他們說誰贏誰輸這種事情。
“他們會不會騎馬?一會兒等他們醒了,讓他們去比賽騎馬好不好?”
杜菲諾還在喋喋不休地出著主意。
“行了,杜菲諾,你能不能不要摻和這些?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我妹妹吧?”
我的不耐煩安耐不住,傷人的話脫口而出。
她愣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杜菲諾,她的眼眶竟然紅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
她沒有大發起脾,而是對我道歉,隨即又起身想要離開這個令人尷尬的餐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抱歉,我不該這樣說話。但是,你到底是誰,你自己清楚不是嗎?”
聽到我這句話,她的背影微微一晃。
“過來,坐下。”我看著她,對她出聲命令道。
杜菲諾的聲音里閃過一絲絲的緊張。
“什么我是誰?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要不是我來的那天就將杜菲諾的情況發送給楚先生,讓他替我調查一下杜菲諾。
我真的會以為這個十八歲的姑娘,是杜雨生意外撿回家領養的孩子。
今天上午來餐廳之前,我便收到了楚先生從國內給我發回來的信息。
這個杜菲諾,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杜雨生知道這個事實,他會怎樣看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嗎?”
我慢條斯理地將盤子里的沙拉一點點吃干凈。
而杜菲諾在聽到我的話后,瞳孔因驚訝而放大。
“你,你怎么會知道?”
“沒錯,杜菲諾,你的確姓杜,可你卻不是姓的杜雨生的杜。你的原名叫杜月,你所繼承的姓氏,是你親生父親杜建的杜。”
我將叉子放在銀色的磁盤上,物品的相互接觸,撞擊出清脆的回聲。
杜菲諾繞過長長的餐桌,蹲在我面前:“你都知道了什么?還是說你全部都知道了?”
我側頭俯視著她:“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在將這些事情告訴杜雨生之前,我想先和你談談。”
“你能不能不要告訴爸爸?你要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我不能失去爸爸。”
她斂去平日里的張揚和開朗,眼眶閃爍落下了眼淚。
聽著外面出來的汽車鳴笛聲,我知道杜雨生和我母親已經度假回來了。
杜菲諾的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姐姐,求求姐姐不要揭穿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