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絲絲的歉意,剛剛生出來便馬上煙消云散。
我為什么要對他產生歉意?
我經歷的這么多傷害,大多跟他脫離不了關系。
霍斯年看著手中的煙,自嘲地笑了一下。
“難怪你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抽煙,只是因為我抽煙的時候從來沒有在你面前罷了。”
說著,他直接將手中的煙熄滅。
我心中微微震動,“我是個成年人,又不是小孩,你抽煙不需要避開我。”
霍斯年竟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頂,手掌之中帶著無限的溫柔。
我們倆看著暗夜里模糊不清的景色,安靜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這個場景十分的少有。
良久,霍斯年側頭看向我。
“其實,如果真的有個不錯的人想要追求你,我不會這么橫加阻攔。但是趙廷桉他不行。”
“他為什么不行?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我其實可能知道為什么,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他原因。
霍斯年垂著眸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你要知道的是你可以無條件相信我。因為,現在的我不會讓你受一絲的傷害。”
我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霍斯年,你說話總是這樣,棱模兩可。叫不懂你的人憑白生出一些無妄的誤會來。”
“雖然說,我沒有覺得懂得的人就會懂。但是你想知道什么,現在就可以問我。”
經過上半場的鬧劇,現在站在露臺上的我們倆,竟然能心平氣和的開始聊天。
煙絲的氣息沒有完全消散,還一點點縹緲著。
“那我要聽實話,今晚在這里我給你一個信任的機會。只要你回答,我就相信你說的就是真的。”
我看向霍斯年,讓他知道我此刻的認真程度。
他回望我,卻有片刻的猶豫。
還沒等他回答我,我又趕緊說道:“算了算了,我不想聽謊話。”
真沒意思。
我沒由來的心煩意燥,便想往外走。
但霍斯年卻身后抓住我冰涼的手。
“你問。我盡量。”
“那你不要說謊,如果你不想說實話的地方,我寧可你不要開口。”
“好。”
霍斯年拉著我的手沒有松開,我也沒有掙脫。
站在他面前,我們倆的距離極近。
我想了想,問起剛才趙廷桉說的事情。
“趙廷桉說,你是故意將柳郁禾放到我面前的?”
霍斯年點點頭。
“為什么?”
“因為,我想讓你高興。”
他說得無比認真,又一臉認真的問道:“那你高興了嗎?”
我高興嗎?
我一點都不高興,我反而氣得不行。
我甩開他的手不悅道:“你別以為自己這么說,我就能放過她。原先你們都覺得是我欠她的,但是我不這么認為。現在,是她欠我的,我不會放過她。”
“不是說好了嗎,不許生氣的。”
霍斯年看著我氣鼓鼓的樣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那你說,我把她送到南極去,讓她和企鵝一起挨凍好不好?或者,送她去非洲和印第安人共舞怎么樣?”
我皺著眉頭看著霍斯年。
“你覺得這個玩笑很好笑是嗎?”
霍斯年卻一本正經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不允許你殺人。但是阿阮她卻的確做了太多的錯事,懲罰必不可免。留她在榕城不知道還會生出多少的事情來。”
“我想問你,只要讓她活著,你想想怎么做會讓你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