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面容看起來要比楚衡更加蒼老一些。
同樣姓楚,兩人不會是有什么交集吧?
這位楚先生甚至沒有抬頭看我們一眼,而是幽幽道:“老朽并不認識你們。”
我狐疑的看著霍斯年。
可霍斯年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窘迫,而是淡然的笑意里滿是感懷。
“先生說過,若是我能夠尋回,便再回到這將一樣東西交給您。”
霍斯年說到這里,那老者才將手中的事情聽了下來,抬頭瞄了我和霍斯年一眼。
霍斯年從隨身的手包中,拿出一只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金蟬。
金蟬的肚子卻是白玉做的,晃蕩著一汪血紅色的液體。
他將這只金蟬交給楚先生,楚先生接過來后,神色微有變動。
卻不言語,只將金蟬的肚子打開,釋放出一些液體在一只玉盅里。
他拿著玉盅在一張木質桌前坐下,擺弄著案臺上一顆漆黑如墨的圓珠。
神奇的一幕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那顆黑珠在他手中擺弄了一會兒,他將玉盅里的鮮紅液體緩緩淋下之后。
那黑珠竟然變成一顆通透明亮的,白珠子?
里面的出現一些模糊的人影,但我卻看不太清。
老者看了一會兒佛袖將這個珠子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原來如此。”
他的神色變得緩和,不似剛才那般冷峻。
“霍先生,快快請坐。”
楚先生招呼著霍斯年在桌前坐下,輕聲感慨:“不容易,確實不容易。”
“多虧先生指點,,晚輩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
霍斯年從包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遞過去,看起來十分貴重。
但卻被楚先生伸手攔了回去。
“霍先生的酬金,想必之前我已收取過。現下便不再重復收取。”
老先生頗有氣節,似乎對霍斯年給出的謝禮沒有絲毫收取的意思。
之前給過酬金了?那剛才他怎么看起來好像根本不認識霍斯年一樣。
我坐在這里,說不上話,更是一頭霧水。
老先生笑瞇瞇地看著我,夸贊道:“確實是個模樣水靈的女娃娃,難怪霍先生如此費盡心機。”
霍斯年見他確實不收,便將那只盒子收了回來。
“你只需要記住,按照我說得去做,一切才能夠得以順利。何種冤便何種解,是人是鬼亦需供奉,你牢牢記得就好。”
“先生的話,晚輩時刻謹記。”
今日的霍斯年與平日里在商場上的模樣完全不同。
霍斯年,那個將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此刻竟如此的低調,謙卑,彬彬有禮。
在我們離開之前,老先生畫了一張手掌般大小的符紙遞給我。
“姑娘把這張符紙放好,可保五年無虞。”
霍斯年有些不安:“楚先生,五年,是否短了些?”
老先生搖搖頭:“不能貪心,五年后再來此處,我會給你重新畫。”
我謝過之后,將這符紙小心翼翼地疊好,放進錢包里的夾層中。
我們在天黑之前離開了這個奇異的地方。
去往下榻酒店的路上,我們倆誰也沒說話。
最終,我還是先安耐不住:“霍斯年,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