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朝沒有注意到我的神情,還在喋喋不休地吐槽著剛剛那個護士的行為。
“你說她,拽什么拽。你干嘛不直接跟她說你就是霍太太啊,”
“我又不是。”我隨口應道。
洛云朝不滿,“你怎么不是?只有霍斯年他一天沒娶新老婆,那你就是。人霍老太太看你就是一生一世準媳婦的眼神,誰不知道啊。”
“那你說,這些天霍斯年帶柳郁禾回來住哪里?”
洛云朝在電梯里按了一下八樓心內科。
“既然是住院的話,那應該就在八樓吧。”
我倆在八樓下了電梯,洛云朝徑直去服務臺總臺找人渣找一下柳郁禾的資料。
沒兩分鐘,消息都出來了。
“走吧,在單人病房呢,我帶你過去。”
跟著洛云朝,我站在了822單人病房的門外。
里面很安靜,霍斯年并不在這里。
除了柳郁禾還在病床上躺著以外,床邊站著一個年輕女人,是許久沒有見過的阮倩雯。
她看到我,神色有些枉然。
我不禁問道:“阮倩雯?你怎么會在這?”
她癟了癟眉,有些委屈。
“霍先生一個禮拜前叫人將我接到這里來,讓我照顧姐姐。”
看起來她不是很樂意。
“也是,你們是親姐妹交給你他自然是放心的。”我淡淡道。
阮倩雯卻并不這樣認為。
“親姐妹?我原本在霍氏工作干得好好的,就是你來了也沒說直接就將我趕走。可我這個好姐姐,竟然不許我繼續在霍氏工作。沒辦法,霍先生什么都聽她的,就讓我自己去辭職。現在,我又只能回幼兒園拿低工資了。”
她的怨氣滿到像是要溢出來。
柳郁禾不僅恨我,同樣恨阮倩雯,更恨自己的父母。
就好像世界上又有人都欠她的一樣。
我轉念道:“我聽說,有個男的叫池和苑,對她也很上心。那個人去哪里?”
阮倩雯嘀咕道:“我哪知道,她回來后就拿我當仇人一樣看,哪里會跟我說這些事情。”
“她怎么樣了?”
我的視線穿過玻璃門向里面望去。
阮倩雯退后幾步給我讓出道兒來:“你要不要去看看?反正不知道被誰弄成這樣,看著倒是有些解氣。”
我沒說話,走到柳郁禾的床邊。
她那張有些枯黃的臉上有兩道狹長的疤痕,像是兩只交錯的蜈蚣,看起來無比丑陋。
雙眼自然的閉著,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模樣上沒有了往日的好看。
“是睡著?還是......”
“我來的這些天,她壓根沒醒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霍先生說讓我照看到她醒來。”
看來,柳郁禾的情況表想象的更糟糕。
也是,畢竟最近幾個月她也是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加上那天在山上的驚嚇,恐怕是有些苦頭要受的。
看也看過了,我正打算離開病房時,柳郁禾的雙眼竟然睜開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
而她的眼中,竟生出一種純真幼態的感覺。
“這是哪里?你們是誰?”
我靜靜地盯著她看,神色頗冷,“怎么,現在你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