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只是一個夢,但也可以將它當做一個警示。
想起那場面里,池和苑殘暴的畫面,我的心還是止不住地哆嗦。
起碼能叫我做好幾夜的噩夢。
“你快告訴我,小陳在國外是不是在找池和苑?”
我搖著霍斯年的胳膊問道。
他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是的。”
我忍不住恍惚了一下,這,竟然對上了。
按理說,夢需要素材,一般只會夢見自己知道的事情。
可霍斯年從未跟我提過小陳在國外的任務是池和苑,為什么我會在夢里夢見呢?
“或許方向錯了,池和苑會不會在國內?你能不能叫小陳回來?”
霍斯年沒有馬上回答我的話,而是告訴我早上我看到的信息內容。
“你知道短信里的人是誰嗎?”
那個沒有了四肢,血肉模糊的人?
“是誰?”
“是小陳的兄弟,他是第一批出去追池和苑的人。一開始被他引到緬甸,池和苑在緬北反捉了他,對他做了這種兇殘的事情,養在缸內,現在人已經沒用了。我跟小陳說過,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帶回國安葬,手續已經辦起齊,轉移回國了。”
天吶,這個池和苑真的如此喪心病狂?
我還記得他謙謙如玉的模樣,沒想到內里卻是比魔鬼還可怕的存在。
“他為什么會這樣?”
“你還記不記得你讓泰坤等人將柳郁禾帶到緬甸去的那一晚?率先救下她人的是池和苑。當他知道是你做的這一切時就已經恨毒了你。”
原來一直以來,是我誤解了霍斯年。
“那柳郁禾又為什么會在你手里呢?”
我還記得那時候,趙廷桉不停地在霍斯年的手上替我逮柳郁禾過來。
任誰也會認為,那人是霍斯年救下來的。
“傷害你的人,我怎么可能會放過。只不過我有自己的打算罷了。”
“那泰坤他們呢?”
這一群人雖然說壞事做盡,但怎么說也不能就這么無緣無故的消失吧?
霍斯年的視線越過我,冷哼道:“我倒是想給他們留一命,但池和苑卻在他們剛落地仰光的時候就被......”
沒想到池和苑這么心狠手辣,更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柳郁禾做出這些事情。
“這個人,好可怕。”
我呢喃著,對在夢境里看到那樣的池和苑不再感到突兀。
畢竟他原本就是那樣的人。
“你放心,我會聽你的,在國內安排人搜羅他。這兩天你就待在我身邊,等消息。”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里,霍斯年跟過年期間一樣,將工作盡數搬回家。
為了陪我,他將許多會議安排在線上,將各個酒會,飯局都推掉。
我倚在門邊看著正在批閱文件的霍斯年,只覺得認真工作的男人,魅力真的非同一般。
霍斯年注意到我的注視,抬頭摘下眼鏡。
“怎么了?看的這么入神?”
“就是覺得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是什么,但是經歷這么一次。我感覺自己的性子都軟和多了。
霍斯年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我身邊。
他抬手捏起我的下巴,輕輕磨搓:“現在的你,好像變得和從前有些不一樣。”
我眨眨眼睛,換上他的胳膊:“那你說,到底哪里不一樣?”
溫聲軟語間,異樣的情愫在書房里緩緩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