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來‘討伐‘他的,可現在卻被他的話給問住了。
“我記得什么?我本來就沒有來過這里。”
聽到我這么說,趙廷桉那張原本有些溫和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看我,大白天的凈說胡話。”
我打量著趙廷桉的辦公室,不大,但是干凈整潔。
窗前放著幾盆盆栽,西邊的角落里放著一尊生態魚缸。
紅色火山石鋪底,還種著一些水草,里面有幾尾特別漂亮的斗魚正在歡快地游著。
“天吶,這魚好漂亮。”我忍不住走到魚缸旁邊細細觀賞著,感慨著。
趙廷桉走到我跟前,指著其中一尾通體銀白的斗魚。
“這是你從前最喜歡的一條。”
我望著那條美麗的小魚,只覺得它像是穿上婚紗了那般美麗。
的確,我很喜歡這個魚,可是趙廷桉的話說得有問題。
我從不養魚,霍家也沒有生態魚缸,而且我也不記得我什么時候喜歡過魚兒啊。
難道他說這些奇怪的話,是想將我的注意力給挪開,而逃避方真真的事情嗎?
這個男人還真是狡詐。
“趙廷桉,我可不是來這里跟你閑談的。”我嚴肅地看著他。
“是嗎?”
趙廷桉失去了跟我介紹斗魚的興趣,轉身整理起了書架。
“所以,你來這里是給我開批評大會?”
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心中那股消散的氣很快又凝聚回來了。
“不管怎么樣真真也跟過你一些天數。可是人家的葬禮,你卻根本不出面,你拿她當什么?”
“我拿她當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因為我和你的朋友在一起而不高興,會不會因此吃醋。”
他輕輕地佛去書本上的塵埃,說的話更像是理所應當。
“真可笑,我為什么會為你吃醋?我對你從來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信誓旦旦地說著,卻看到趙廷桉的手驀然地停頓了一下。
那雙深色的眼眸中似乎有著別樣的情緒在拉扯。
“你說的沒錯,所以你可以走了。”
趙廷桉神色轉而變得冷漠,拉開門便要讓我出去。
“喂,明明是我先生氣的,你為什么要沖我發脾氣。”
真是莫名其妙。
“先前白羽墨的自殺跟你也有著很大的關系,現在方真真的車禍同你也有著聯系。雖然你沒有直接造成她們的死亡,但是如果沒有你玩弄她們的感情,她們又怎么會這樣想不開?”
我歇斯底里地沖著趙廷桉喊道。
可趙廷桉卻用力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將我抵在門后。
“洛向晚,我很認真得跟你說一次。我沒有玩弄她們任何一個人的感情,一切不過是她們的一廂情愿罷了。”
他離我極近,身上幽幽的檀香都壓不住他身上的暴戾。
我側過臉,心臟不停地狂跳著。
“如果沒有你的招惹,她們又怎么會情緒失控出現這種意外呢?”
“那你又憑什么認為她們是因我而死,而不是因為你呢?你有沒有覺得你身邊的人,無論好壞,都在一個個地接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