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哼道:“這話問一個女孩子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再說了,她也沒有這個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吧?”
霍斯年冷眼望向趙廷桉,似乎并沒有將他看在眼里,而是望著趙崇明。
“想來趙老先生方才請了陸總來商談,是港口那艘商船出了問題吧?”
趙崇明明色微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你不要妄想因此威脅我,損害趙家的規矩和地位。”
“規矩都是人定的,怎么變怎么改還不是趙老先生您說了算嗎?再者,我沒有要威脅您,而是來幫您的。”
隨后,霍斯年看了一眼翔鶴。
翔鶴上前將一包黃褐色的檔案地遞交給趙崇明。
“您看過之后,就會知道這個交易是多么的劃算。咱們都是在榕城博了些小彩頭的人,霍家并不想與趙家結仇,想來趙老先生也是個明白人。”
趙崇明打開檔案袋,緊緊是看了一眼,神色便出現巨大的變化。
原來,霍斯年也不是傻愣愣的直接來要人的,來這之前他早已做足了準備。
我十分好奇他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到我,并準備了趙崇明想要的東西呢?
我自然是想不明白的,便任由著霍斯年拉著我,將我塞進車子的后排。
上車前,他對趙崇明隨意揮了一下手:“后會有期。”
趙崇明臉色舒緩,看起來心情比剛才要好上許多:“霍先生有心了,趙某自是明白。慢走不送。”
我望了一眼趙崇明身旁的趙廷桉,他靜靜地盯著我始終沒有說什么。
其實我明白,無論今晚我是走是留都看趙崇明的意思,他并沒有最終的決定權。
這讓我想起從前,趙崇明同樣不贊同趙廷桉和我在一起。
趙崇明的阻止從來都是十分強硬的,讓趙廷桉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趙廷桉與霍斯年不同,霍斯年一手掌管著霍氏,基本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想法。
但趙家堂在趙崇明的手中,以趙廷桉的性格,他思慮過多,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霍斯年坐進車中,將車門關閉。
翔鶴緩緩啟動車子駛離了趙家堂。
直到開到外面的大馬路上,我的心才算是有些松懈下來。
一路上霍斯年始終繃著一張臉不說話,我也遠遠地坐在車子的角落里望著窗外回避他。
我望著街道兩旁的景色,這是回去我媽家的路上,我斗著膽子問了一句。
“你不抓我回去那邊了?”
霍斯年微微側著頭看了我一眼,“怎么,難道你想回去?”
我癟了癟嘴沒說話,確實是不想回去的。
我本以為他會跟著我進到屋子里來,然后狠狠地指責我,罵我一頓。
但是都沒有,霍斯年將我放在家門口之后便讓翔鶴掉頭將車子開走了。
臭男人,倒是有骨氣的很。
我輾轉反側在床上躺了一整夜,直到清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聽到院子里有一陣奇怪的響聲。
夏天的清晨,空氣里帶著朝露的氣息。
我心中一緊,往陽臺外邊看去。
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躺在家門口,身子被擋住一半我只看到一雙纖長的腿。
“誰在那?”我裝著膽子探出頭問了一聲。
但并沒有人回答我。
我在睡裙外頭套了一件衣服走下樓,一時間有些緊張不敢直接開門。
但是一個男人躺在你家門口,這事想想也足夠寒磣吧。
我左思右想,還是打個電話給霍斯年,讓他找個人來我這看看。
畢竟我安全的話,也不算是給他惹麻煩。
我拿著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只是奇怪的是門外竟然響起了他的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