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看著我的眼淚,神色慌了一下。
“吃啊,哭什么?”
他貼心地替我打開盒子,擱在小桌板上,順便替我剖開糖炒栗子的殼。
我吃了一口酸溜溜的小餛飩,不是什么名貴大飯店里做的。
就是路邊攤的肉末小餛飩,煙火氣十足。
“好吃。”
霍斯年將剝好的栗子,順手塞進我嘴里。
微涼的指腹碰到我的唇,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放著吧,我自己吃。”
他也沒有跟我客氣,便也拍了拍手不剝了。
我這才想到,杜雨生的事情解決了,是不是跟他有關。
“那個,我爸爸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
霍斯年坐在床邊簡陋的塑料凳上,淡淡道:“下午沒有人去找他簽字嗎?”
“有啊,我還以為是要抓他進去呢。”
果然是霍斯年的安排。
望著他的側臉,我是真心感謝他。
“對不起啊,剛剛還跟你發脾氣。”
“知道錯了?今天的事不算完,就當你先欠著我。等下回溫泉弄好了我們再來。”
......
霍斯年站起身望向窗外:“你為你父親的事情,甘愿委身于我。在我看來其實是為了陸醫生才如此。我聽聞,他曾對你求過婚?”
他說著,轉過身幽幽看著我。
“告訴我,你答應了嗎?”
怎么他什么事情都知道?真是煩死了。
我該怎么告訴他,我本來是拒絕了,但是后來又想再考慮考慮這件事情呢?
“你既然能知道他跟我求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有沒有答應他呢?”
霍斯年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再替他說話。如果哪天你想跟他一起過正常的生活,也只能在離開我之后。”
“所以,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碗里的餛飩微涼,已經沒有剛買來時那么好吃了。
“我說過,不要給我們之間套上某種關系的枷鎖。我不喜歡,你睡吧天亮后我來接你回去。”
霍斯年離開了病房。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夜過后,他在清晨時分準時出現在病房。
出院后,回市區的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他直接將我送回了家,并讓我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回霍氏工作。
看著他的車子絕塵而去,我轉身回到家中。
一推開門,便被家里熱鬧的景象驚了一下。
家里不止我父母和菲諾在,還有陸存,陸存的父母。
幾人正在高興地聊著說什么,氣氛十分愉快。
家中陰霾的氣息,終于散去許多。
大家看到進門的我也十分熱情。
“喲,看誰回來了。”陸存的媽媽燕珊率先站起身迎我:“向晚,你媽媽說你出去旅游了,累不累?”
“阿姨,您來了。”
見到燕珊和陸叔叔,我的鼻子微微發酸。
或許她們前不久才剛見過我,可我卻已有十多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燕珊拉著我,讓我坐在陸存旁邊。
陸存伸手給我倒了一杯茶:“洛洛,外面熱,你先喝點果茶。”
我媽在旁邊跟大家推搡著:“看看,還是陸存會照顧人。”
幾個大人們在笑著聊天,陸存視線落在我的脖子上,愣了一下。
“洛洛,你的脖子怎么了?紅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