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手腕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被陸霽捏的發紅的指痕已經完全消失了。
“這里沒事呀。”
霍斯年自顧自地轉開綠罐子的蓋子,勾起一些膏藥涂在我的手腕上。
“被那種男人握過,我嫌臟行嗎?”
嫌臟二字讓我一愣,隨后憤怒直沖我的天靈蓋。
我反手打翻了他“精心”準備的綠罐子。
“抱歉,霍總,你要是覺得我臟,大可以不必來見我。”
說罷,我推開門直接下車。
霍斯年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跟著下車攔住我。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今天看到陸霽那樣對你,我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很不舒服。”
“你覺得不舒服是對的,你要是覺得舒服,那才是有問題的。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情,請你不要擋住我的路,謝謝。”
霍斯年伸手攔住我:“干嘛突然發脾氣?”
我怕冷哼道:“我不過是被人碰了一下手腕,就讓你覺得臟,那我要是跟別人睡過了呢?那你豈不是要看到我就想吐了?”
“那你和人睡過沒?那人是誰?”他皺著眉頭,不快地問道。
人的腦回路,很多時候你根本不知道他的關注點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有病。”我粗粗罵了他一句,反身往家里走去。
他追著上來:“我問你呢,是陸存那個家伙嗎?”
我實在有些無法忍受他的追問,便停下來告訴他。
“霍斯年,我說有沒有,是不是,都沒有用。你要是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自己來試試,自己去找那個答案。”
話說到這里,霍斯年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似乎不敢相信從我的嘴中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我的話起到了某種效果,至少他沒有繼續鍥而不舍地追上來。
我順利地回到了家。
我媽抬頭看了我一眼:“加完班了?這么快就回來。”
“嗯,突然有電話來說事情跟我沒關系,我就回來休息了。”
二樓傳來悠揚的鋼琴聲,杜菲諾有杜雨生的教導,彈琴的進步很快。
為了避免打擾他們,我將電視的聲音壓低,縮在角落里看劇。
眼睛是盯著電視屏幕,可是心思卻老早已經飛到窗外。
不知道霍斯年還在不在那,有沒有覺得我說得話聽起來很隨便?
神思總是無法靜下來。
大約在一集三十七分鐘左右,電視劇放片尾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趙姨不在,我媽起身去開門。
一開門她便在門口愣住:“這,你,你怎么來了?”
誰來了?我好奇地門口看去。
好家伙,難怪我媽會一臉震驚地樣子。
原來在門口的人是霍斯年,身后跟著翔鶴和另外四個男的。
每個人的手上都提著不少的東西。
“阿姨,我是向晚的男朋友。黃昏時跟您見過的。”
我媽回過神:“奧,記得的。快進來吧。”
“霍斯年,你怎么來了?”我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
他笑得一臉柔和:“晚晚,不知道叔叔阿姨和你妹妹喜歡什么,我就隨便買了一些禮物。”
身后幾人將所有的禮品放在客廳的地上。
將近一半的名牌奢侈品,煙酒,冬蟲夏草,燕窩參茸,你管這叫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