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極盡溫柔。
但再漫長的夜晚,也總是會有黎明的到來。
我和霍斯年按照約定,分開一天的時間好好想想他昨晚的提議。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在黃昏時來我家。
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望著倆人十指相纏的雙手,竟生出我們彼此恩愛的錯覺。
站在家門口,我望著他驅車離去的身影,感到帳然若失。
不過,現在還不是感覺至上的時候,我還得將阿彩母女今日的飯菜準備好。
阿彩想自己做飯,我便叫了綠團快送,給她們母女買去了好多新鮮的果蔬鮮奶,雞鴨魚肉,和孩子的玩具。
至于衣物,過兩天事情淡下去一些再去商場購買。
家里沒人在,我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估摸著爸媽是帶著菲諾上藝術課去了。
我正思考著,等她們回來該怎么說這件事情時,別墅的門被打開了。
“姐姐回來了。”
菲諾率先發現了我,興沖沖地跑過來抱住我。
“姐,你怎么回來不跟我說一聲,菲諾可以給你帶好吃的蛋糕。”
我摸摸菲諾的頭發,只覺得她發質好了許多,人也圓了起來,多了好些肉。
看起來健康不少。
“姐姐想給菲諾一個驚喜,但是回來得急,忘記帶娃娃了你不會怪姐姐吧?”
我貼了貼她的臉,委屈巴巴地問道。
菲諾乖巧地搖頭:“我已經長大了,不玩布娃娃。”
唉喲,這小孩怎么這么懂事,真叫人心疼。
“爸媽呢?”我好奇地看向菲諾的身后。
好一會兒了倆人還沒有進門。
“爸爸媽媽在車里說話呢,讓我先進來喝水。”
“那菲諾快去喝水,姐姐去找他們好不好?”
我將菲諾安頓好之后,便來到院子里,果然車子還沒熄火。
透過半開的玻璃窗,我看見杜雨生和我媽兩人愁眉不展。
特別是我媽,淚意盈盈。
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我趕緊上前,拉開車門問道:“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媽一見到我,趕緊收齊情緒:“向晚,你怎么回來了?”
“你倒是說呀,你哭什么?出什么事兒了?”
她支支吾吾著說不出口。
我望向杜雨生:“爸,你說。”
杜雨生看了我媽一眼,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算了,告訴她吧,這事兒不好瞞著她。”
見我媽同意,杜雨生才說起來。
“幾天前菲諾的生父要求我們加錢給他們,一開始要五十萬,我們給了。現在開口要五百萬,不然就要將菲諾帶回去。”
“五百萬?他倒是好意思要的出口。問題是你們在他要五十萬的時候就不應該給。這錢從一開始就已經說好了,哪里有這樣加價的事情?”
“你們一旦松口一次,他們就會像寄生蟲一樣不停地纏著你要錢。”
我氣得不行,不僅氣杜建的言而無信,更氣這兩人瞞著我給錢。
杜雨生也很是為難:“我這是想到杜建他好歹也算得上是我遠方的親戚,他們困難,我就幫襯一下也好。沒想到......”
常年在國外的杜雨生根本不會知道,有些人看到縫隙就吸血,不僅不會停下來,只會變本加厲,將這個洞口越挖越大。
“五百萬是吧,行,你現在約他出來。我倒要好好會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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