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我特么誰把自己說成一只狗了?
真是有苦難言。
要不是口袋了藏著三張符咒想要拿去解除,我可能三言兩語把阮希柔那家伙供出來。
算起來這也是霍斯年他自己的種下的情債,跟我實則沒有什么太大關系。
許韶英跑到我身后,“你挖這個洞做什么?”
我不語,又不是我挖的,我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你回去吧,我自己問她。”
霍斯年越過許韶英,拽著我的手腕拖著我離開了老宅門口。
身后許韶英還在不停地叫喚著。
“斯年,這個女人有心機的很。你可別跟他走得太近,小心被她騙。”
許韶英不停地叮囑著自己兒子離我遠遠的,但是霍斯年卻壓根不像尋常男人那般會聽別人的話。
他絲毫沒有理會許韶英,即便那是他母親。
粗魯地將我拽進車中,帶著我絕塵而去。
不知道霍斯年的目的地在哪,我問了三遍要去哪兒。
霍斯年這才找了一個頗為偏僻的路邊停下車。
“自己說,剛才在那做什么?”
我自知瞞不住他,便將事情的原委一股腦向他全盤托出。
“喏,這個就是那符咒。我擔心真的會應驗,想找個大師看看。”
霍斯年皺著眉頭接過那幾張符紙,揉成一團丟向窗外。
“喂。”
我順著紙團的弧度看向窗外。
這可是三個人的命運啊,而且是他最親的親人。
就這么被霍斯年潦草的處理了。
“誰會相信這種東西?”
霍斯年十分不屑,對于這種把戲似乎根本看不上眼。
但他卻忘記了,自己也曾是那玄術的追尋者,只為達到自己所想。
“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阮希柔了,竟沒有想到她還存著這種心思。”
霍斯年呢喃自語,“她似乎還是想不開,沒辦法自己過生活。”
我似乎明白,此刻阮希柔是徹底成為了霍斯年的棄子。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已經是過去式,不再被霍斯年所需要。
“霍總的情債總是多如牛毛。”
我忍不住揶揄他。
聽到我的嘲諷,霍斯年正色道:“你可不要學她一樣,死纏爛打和陰魂不散只會叫人生厭。”

我不確定我的耳朵聽到的話是不是真實的。
眼前的人,真的是幾個小時之前還要求我不要離開的霍斯年嗎?
“喂,你怎么回事啊?去要了一趟醫院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是那位曾小姐給你灌迷魂藥了嗎?”
他去醫院肯定是找曾思晨去了,明明回來的也快。
可人卻變了個大樣。
霍斯年淡淡道:“我已經想明白,既然你執意要離開我的確是不好強求,搞得大家都不開心也沒意思。”
“至于合同,我也不準備卡你了。明天你安排人來霍氏進駐,順便帶著那份合同來,我會簽字。”
所以,霍斯年的意思是,隨便安排人去他都會簽下那份合同。
他好像真的想開了。
突然間,心中生出同阮希柔一樣被拋棄的感覺,并覺得眼前的人有幾分陌生。
可明明先拋棄他的人不是我嗎?
他重新發動車子,目不斜視地問我:“去哪?酒店還是回家?”
原來,人的執念在一瞬之間就會分解。
沒有誰,會真的離不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