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你?”他冷笑著:“這條路是誰的專屬嗎?”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霍斯年會在這里出現。
既然他出現了,那我自然是不能夠松手的。
“行,那就當是咱們有緣,你看你能不能捎我一段路?”
誰知道放他走了,多久之后我才會遇到第二輛車子呢。
再說了,上陌生人的車還不如上他的車呢。
霍斯年回過頭直視著前面,面不改色。
“抱歉,不順路。”
說著他便要將車窗升上去。
我都沒說去哪,他就說不順路?
擺明了就是不想載我。
“哎哎哎。”我作死得將胳膊橫在車窗上:“你就壓斷我的胳膊吧,我看你要不要載我去醫院。”
這一招,對霍斯年向來都是管用的。
在玻璃窗壓到我的最后一刻,他將車窗又降了回去。
“你瘋了?”
他氣得直接下車,站在我面前劈頭蓋臉地罵我。
“洛向晚,你真想上車就不會好好說話,找找其他辦法嗎?你是屬驢的嗎這么倔。”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看著他叉著腰罵我罵的胸膛不斷起伏的樣子,我竟然覺得有些許的高興。
偏僻的公路邊,沒有什么能比他站在我面前,為我駐足而更有安全感的了。
此刻,我完全忘記了自己要與他保持距離,要與他分開的事情。
我不受控制地上前挽住霍斯年的手臂:“拜托了,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回去?”
望著霍斯年黝黑的眼眸,里面盤旋著的濃烈怒氣,在此刻一點點化開。
但這個男人仍舊杵著,似乎并不對我的撒嬌起反應。
“多說幾句,說到我滿意了,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你想聽什么?”
“就像剛才那樣,拜托我。”
有沒有搞錯啊,這樣得寸進尺不就沒意思了嗎?
“我不要,你就說你帶不帶我走吧。”
我腦袋一橫,拒絕他無理的要求。
霍斯年見我這樣,也不慣著。
“行,那你繼續,一會兒回公司把今天的工作內容給我看了再回去。別以為為了吃頓莫名其妙的飯,我就能在工作上放過你。”
說著,他便曲著身子,坐回到駕駛上,將車門摔得哐哐響。
不會吧,這么硬氣?
我心中有些著急,但是嘴上還在逞強。
“你走吧,你趕緊走吧。反正池澈家就在上頭,大不了我回去在他家借住一晚。”
我扭過身子,便反過方向往池澈家的大莊園里走去。
就算那老夫人恨我怨我,總不能真的要了我的命吧。
我大步走在霍斯年的車前頭,也是抱著最后一絲僥幸的心理。
可身后卻遲遲沒有動靜,我忍不住放慢了腳步,畢竟要是再走得快一些可就要到了。
說住池澈家,不過是刺激他的,就是走到天亮也不會真的去住。
身后傳來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
我的心,在此刻開始緊張。
直到霍斯年的車子徐徐開上來,停在我旁邊。
他直視著前方,不曾側目看我。
“洛向晚,現在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用你畢生所學的語言打動我。不行,今晚你今晚不可能再見到我第二次。”
該死,又在這里威脅我......
望著周圍黑壓壓的樹叢,仿佛下一秒就有奇怪的生物跳出來。
頭頂云層中滾動的閃電和陣陣雷聲似乎在提醒我,暴雨將至。
在答不答應之間,我似乎得盡快作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