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干澀的吐司卡在喉嚨里,噎得我上不來也下不起,漲的整張臉通紅一片。
對面兩人神情各異地看著我。
霍斯年遞過他的牛奶給我。
我避開他的手,拿著自己的牛奶趕緊喝了一大口牛奶。
才叫這點吐司咽了下去。
霍斯年淡然地收回手,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我那個房間比較靠里面,窗戶也小,確實沒聽見。霍總有聽見嗎?”
隨便解釋了一下,我趕緊將話頭調轉,引到霍斯年身上去。
霍斯年明白我還不想讓曾思晨知道我們和好的事情,便也開始滿嘴跑火車。
“昨晚的風雨的確很大,我出去了凌晨五點多才回來的。”
我低著頭,滑動著手機的頁面,強忍住自己想笑到快要壓不住的嘴角。
“可是外面都積水了,霍先生是怎么出去的?”
曾思晨仍舊不是很相信。
霍斯年站起身,對著她道:“你也住了一晚了,我叫翔鶴安排人開皮劃艇過來送你回去。”
曾思晨忙站起身解釋:“對不起霍先生,我不是質疑你的意思。我就是擔心......”
我知道曾思晨好不容易在這待著了,怎么可能會想離開呢。
特別是我也在這,無端會給她生出一種威脅感出來。
“霍總,麻煩你安排一下,我今天必須得出去。再說了,待在您這可能沒等水退下去,就得餓死了吧。”
這間別墅常年不開火,就冰箱里那點存貨。
三個人也不夠一天吃的。
霍斯年望著我,沉吟片刻:“待在這里確實不是辦法。”
曾思晨明顯有些慌:“外面也危險,其實可以讓人送點食物過來就可以了。也不是非要走的對嗎?”
“這個你們自己考慮,但我肯定是要離開的。”
與其在這里繼續待下去,一天到晚緊張著,不如我回酒店或者去公司來的自在。
這邊還沒等霍斯年打電話給翔鶴,門口便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我跑去開門,發現真的是翔鶴。
他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送進來,放在客廳。
“霍總,老太太讓我給你送些家里備好的熟食來。”
我熟練地指著冰箱:“你放邊上,一會兒我放進去。”
“好的。”翔鶴將東西放在冰箱旁邊,我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果然像是汪洋大海。
這個街道都是黃色的積水,上面還漂浮著各種垃圾。
還差著一點的距離,這水便要進入房間了。
“翔鶴,你一會兒走的時候能帶我一下嗎?”
看著翔鶴的皮劃艇,我知道最好的機會就是現在。
“我看這個皮劃艇也不是很大,最多只能坐兩三個人,我看就我先走吧。”
說著,我小跑著坐上去,給自己占了一個位置。
霍斯年帶著翔鶴在邊上說了幾句話之后,便放他出來。
曾思晨見霍斯年沒有走的意思,也沒有讓她走的意思,那小臉上的喜悅,是收也收不住。
不停地對我搖著手,說再見。
霍斯年站在門邊看著我,明明沒有變化的表情。
可我卻好像看見他在隱隱地笑著。
離開別墅后,我將酒店的地址告訴翔鶴。
“酒店有點遠,麻煩你了。”
翔鶴一邊掌舵,一頭霧水:“什么酒店?霍總說叫我送你去公司旁邊的公寓。那邊地面都是干的,水電也正常,離公司也近。”
“公寓?我回酒店不行嗎?”我愣了一會兒,不知道霍斯年這是什么意思。
翔鶴搖頭,“您說的那家酒店我來時,那邊已經淪陷了。車庫都淹沒了。您還是聽霍總的,這兩天沒事就先別出門了。
公司里也是家離得近的人來上班處理工作,離得遠的都在家遠程辦公呢。”
見我不語,翔鶴又補充道:“您放心,霍總晚點會去找您。至于那位姓曾的小姐,今天我務必會將她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