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長時間呆在幽暗的地方,剛出牢門的時候,雙眼還不適應太陽的強光。
剛才周抹茶帶著一群浩浩蕩蕩的人來,看似保護她的安全,但其實里里外外都是在她面前炫耀,倉將是如何貼心的照顧她。
說白了,周抹茶知道在倉將心里,原身比她更重要一些。
周抹茶對倉將感情之深,她雖然嬌蠻任性,也不敢輕易對白杳杳下手,更何況周國也是冒著滅國的風險,幫倉將創立吳國,若是為了一個女子,破壞了兩國的關系,也是不值當。
畢竟他們還沒有正式成親。
主要原因便是周王并不喜歡這個女婿,吳國本就是生產兵器的大國,丟一批兵器倒也沒什么,可這批兵器是作為嫁妝的。
結果剛到了吳國境內就丟了,若是吳王三天之后到了吳國知曉了這件事,恐怕他們的婚禮更是遙遙無期了。
所有白杳杳開了一個周抹茶抗拒不了的條件,若是白杳杳能找到兵器,周王自然不會在反對他們的婚事,若是白杳杳沒有找到,周抹茶正好也有順理成章的理由殺了白杳杳。
怎么算周抹茶都不會吃虧。
白杳杳用手擋住了一些陽光,不耐煩的癟嘴,“去找一個轎子,抬我回臥室。”
門口的侍衛看不過眼,“你誰啊你,還真給你臉了。”
里面的獄卒連忙跑出來,也許是見識到白杳杳真有兩把刷子,竟然能將一向嬌蠻任性的周抹茶說的一愣一愣的,心里頓時也生出敬佩。
獄卒猛的一掌打在侍衛頭上,“要你去找就去找,廢什么話,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侍衛不敢多言,連忙跑去找轎子。
獄卒一臉笑意,儼然跟剛才那個兇狠的上司形象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連聲點頭,“白姑娘,還有什么事可以盡管吩咐小人。”
“哦。”白杳杳打了一個哈欠,“那批人你好好伺候著,別等我明天來,被你們整死了。”
“明天?”獄卒楞了,一共也就三天的時間。
可他也不敢說什么,只是焦急的看著坐上轎子的白杳杳悠閑的離開這里。
周抹茶給她安排的房間還不錯,內帳雖小,五臟俱全,她也沒有客氣,好吃好喝的緊著下人們全部端上來。
還將御醫也請來,再次給她診了一次脈。
御醫有些懊惱,板著個臉,似乎十分不解,“姑娘的傷雖是外傷,可皮開肉綻的狀態,普通人怎么說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徹底結痂,卻不想姑娘體質極好,僅僅一天便已經結痂。”
想來是闞老板的藥起了作用。
白杳杳也只能笑笑說:“小時候挨打多了,自然皮也旁人厚實一些。”
雖說,她的傷口好的很快,可劇烈的痛疼還是讓她早早的躺下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明明會擇床,可這一覺她睡的十分踏實,就好像媽媽陪在她旁邊一樣。
自從白杳杳報考了警校,媽媽再沒有陪過她一次,后來參加工作后,更是忙的不停,甚至有時連節假日都沒有回過家。
天剛剛亮,白杳杳準備換藥時才發現,身上的藥早被人換好了。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在手掌上,難道是想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