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半天沒有說話,似乎還在思考著她這句話,有沒有什么邏輯漏洞。
白杳杳提著氣,將手中的玉佩遞到婆婆手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摸摸這塊玉佩,看是不是你們的尚家的東西?”
婆婆摸著玉佩,依然不言語。
藥鋪里的氣氛十分緊張,似乎隨時都要發生一場惡戰,雖說婆婆的武功不敵孟之,但是婆婆為人卑鄙,怕到時候又使什么陰招。
更重要的是,若是這次打草驚蛇,以后只怕更加難拿到解藥了。
婆婆突然偏頭,像是察覺到了什么。
“還有誰?”
白杳杳出言解釋,“那是我的侍從,出門在外我不能不帶侍從吧。”
過了許久,婆婆似乎信服了,也放下警惕。
“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長舒一口氣,“我夫君統領怡和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整個怡和都傳遍了,我當然知道。”婆婆掩不住的氣憤,“可恨!若是我早點發現他就是闞老板,也不至于被他暗算,可憐我尚家一百多號人,白白的犧牲了,此仇非報不可。”
“哼!說起來,你現在是那雜種的妻子,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白杳杳絲毫不畏懼,“你殺了我,就再沒有立足之地了,我想你比我更了解。”
“不廢話了,將解藥交出來。”
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蠱蟲為什么就到了倉竹林的肚子里,事無巨細的全部告訴了婆婆。
她不知道婆婆知道多久,但如果她說謊,自己假冒的身份就是一定會被戳穿。
“好笑,他是我們尚家一族的仇人,你覺得我會交出解藥?”
白杳杳態度變硬,“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婆婆也識相,直接丟了一個瓶子過來。
“哼!你倒是愛那雜種,別怪我沒提醒你,男人的話不能信,他那么愛白杳杳,不也殺了她娘嗎?”
……
她道:“那是以前。”
“雜種就是雜種,本質不會變,你別忘了,他可是從亂葬崗爬出來的人,什么手段沒有。”
從藥鋪出來后,白杳杳就在廚房忙活。
為了不去在想婆婆說的話,她決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準備整一桌的大菜出來。
但小白終究是小白,除了下面條,其他的一該不會。
她看著眼前的活蹦亂跳的魚,不知道從何下手。
是該先破肚,還是先刮魚鱗呢?
正煩惱著,一只手接過她手里的刀,迅速處理好一條魚,整個過程怕是五分鐘都沒有。
“準備怎么吃?水煮還是燒?”
“酸菜魚。”
他點了點頭,開始一片片的切片,每一片都是相等規整的魚片,怎么看都是大廚的手藝。
她看著倉竹林的側顏不禁感嘆,又帥又會做飯的人到哪兒找去。
“看傻拉。”
“沒有。”白杳杳口是心非,“你的廚藝怎么這么好?”
倉竹林將切好的魚片放入沸水里,慢條斯理的講著小時候的故事,“小時候常吃不飽,只能晚上沒人的時候,自己來廚房里偷點東西吃,有時候運氣好,能自己開火燒個小菜。”
一提到他的過去,好像除了苦難,就是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