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想了很多,她千百次的安慰自己,其實失心瘋也沒有那么什么可怕的,起碼人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失憶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了,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剛好可以忘記以前難過的記憶。
她認為相愛的兩個人,不管天南地北,不管山高水遠,總會在遇上的那一刻再次愛上。
白杳杳就這么一直安慰著自己,回到了城前殿。
剛走到門口,插肩而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她回頭看過去,仿佛過往的記憶,也跟放電影似的,快速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濃烈的恨意重新在心中點燃。
她記得貴蝶之是如何害的白麗麗,是如何逼著自己離開八王府,是如何將待她如親人的村民們死在怡和。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會以這樣的形式,再次見到她的仇人。
這三年來,她幾乎沒有聽到貴蝶之的任何消息,就仿佛這個人消失了一樣。
今天出現在城前殿,多半是為了她的那個表哥。
看她一副郁悶的樣子,應該是敗興而歸吧。
倉竹林反倒是一副輕松模樣,一點都沒有因為貴蝶之的事而苦惱。
可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男子。
那男子很高很瘦,陶瓷般的娃娃臉,一看就知道年紀并不是很大。
倉竹林并習慣身邊有外人,哪怕是司殿衛的人,也只能遠遠的保護著他。
能靠近他的人,也只有自己和孟之。
她開始好奇,這個男子是什么身份了?
倉竹林將她喚了過去,又遞了一本資料,“去查查那個貴金有什么目的?”
想來他已經查清了,小君反水是因為貴金,那為什么不直接查到底?反而要將這個半截的案子,再交到她的手上。
她直言拒絕,“在下恐怕不能勝任,這個案子之前就不是在下跟著,貿然接手恐怕會將事情搞砸。”
“這件事只能你去辦。”倉竹林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直言道。
白杳杳沒了辦法,只能勉強接下。
剛要告辭就被倉竹林叫住了。
“把他帶上。”
他身旁的男子對白杳杳行了一個禮,“在下永念,見過莫元首。”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個男子有種熟悉感,又不確定在哪里見過。
她也不想一見面,就跟人家說,我覺得你長得很像我認識人。
……
怎么聽都像搭訕一樣。
他們在去牢房的路上,幾乎一句話也沒說過,她覺得尷尬的很,因為那男孩太靦腆了,靦腆的跟在她后面,就像不存在一樣。
牢房又濕有潮,她呼吸的每一口氣都帶著血腥味。
誰知,一只手伸了過來,是永念遞了一塊帕子給她。
他似乎想讓自己捂著口鼻。
白杳杳確實需要一塊帕子,她的肺部受不了這樣濃烈的氣味,以前體內還有靈珠的時候,咳了太長時間,結果就落下毛病了。
只要聞到濃烈的氣味就會咳嗽。
“謝謝。”她也欣然的接過來了,“對了,一會你來審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