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這個情況連床都下不了,又如何能為自己伸冤,一股強烈的自責感由內而生。

    張燕平時最鬧騰的,如今也默不作聲了。

    白杳杳不解,“難道這段時間,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去探望了貴金嗎?”

    張燕搖搖頭,“沒有。”

    監獄里獄卒也都審了一個遍,他們的人常年沒有換,來來去去都是熟悉的人,要說他們會下什么毒手,肯定是第一時間被發現。

    排除監獄里的獄卒,也只有白杳杳和永念了。

    張燕看來一眼永念,然后對白杳杳說:“莫石,你身旁的小子到底是誰,你真的了解過嗎?”

    永念一下就明白,張燕是在懷疑他,“我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我沒有殺貴金,我是絕對不會害莫元首的。”

    “莫石,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小子跟你什么關系,他為什么這么了解你的喜好,你的生活習慣,天底下有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的事?他怕是有什么別的目的吧!”

    “我沒有。”永念有點急了,可語氣依然是軟綿綿的。

    張燕的懷疑確實也有一定的道理,可她始終不愿意相信這事是永念做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只要看到永念就生出一種親切感,她根本沒有辦法懷疑永念。

    她緩緩發聲,用被子蒙住頭部,“我擔保肯定不是永念,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們識相的先出去了,在路上還有幾人不服的,說著永念的不是。

    張燕聽后,立刻呵斥他們閉嘴。

    他們的聲音很大,白杳杳聽的很清楚,雖然張燕平時放浪不羈的,但是白杳杳說的話,他沒有一次不聽,不管她什么決定,張燕永遠堅定不移的站在她這一邊。

    張燕也跟自己一樣,一腔孤勇的相信一個人。

    可永念是倉竹林放在她身邊的,而且去牢獄找貴金,也是倉竹林單獨派給她的任務。

    她怎么也想不通,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倉竹林做的,那她為什么要拼了命了保她。

    ——

    又過了一段時間,白杳杳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也能下床活動活動了。

    只是身上的淤青還沒有全消。

    自從小玲的事情傳開之后,孟之連夜將城前殿的宮女全部篩查了一遍,那些唯利是圖的宮女該殺的殺,該分配的也都分配出去了。

    整個城前殿變得冷冷清清的,像是來到一個無人問津的景點,荒涼的讓人心慌。

    誰知,有一個金燦燦的光影進入了她的眼簾。

    他回來了。

    白杳杳那一瞬間還有點欣喜。

    倉竹林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平靜的臉上又多了一絲清冷,他瘦了好多,可以想象這段時間他過得有多辛苦。

    她二話不說先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從她進入他的視線后,他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她,他接過茶水并沒有喝。

    白杳杳被看的心里毛毛的,難道他也懷疑貴金是她殺的嗎?

    “你會不會怪朕沒有保護好你?”

    白杳杳有點驚到了,她沒有想過倉竹林會對她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