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抹茶是單獨的一個人房間,每次看診也是太醫親自進去,比其他嬪妃都要尊貴。

    白杳杳先敲了兩下門,然后表明來意。

    里面的人時不時傳來輕笑聲,可就是沒人答復她的話,很明顯就是故意不理她。

    她剛要再次喊一次,就被宮女吉美制止住了,“喊什么喊?公主在休息不知道嗎?”

    白杳杳都看到了,周抹茶哪里是休息了,明明在都逗鸚鵡,擺明就是懶得理他們。

    “請姑娘通傳一下,我們要……”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又再次被吉美打斷,吉美滿不耐煩的說道:“你是聽不懂話嗎?公主在休息,驚擾了公主了,你擔當的起嗎?”

    她剛想再勸勸,李清原先急了。

    他本來就是個暴脾氣,要不是看在那一箱黃金的面子,哪里愿意出診。

    “我還?什么破公主,架子還挺大,你當我想來啊?要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一面,多少人想要見我,我還不見咧。”

    她趕忙拉住要離開的李清原,“別別,有話好說。”

    “你最好保佑自己一輩子不生病。”

    李清原不聽勸也拉不住,放完狠話后,腳步就不停的往門外走,真的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眼見李清原勸不回來,她只能在想辦法,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吉美攔在門口一步不讓,她沒了辦法,只好沖著里面大喊道:“周公主,我真的有急事跟你說,事關你的終身幸福。”

    她不想說的太明,但又怕周抹茶聽不懂她的潛在意思。

    吉美氣的不行,直接上手開趕,“莫元首,奴婢敬你是皇上的貼身侍從,這才給你幾分面子,若是你在胡言亂語,小心奴婢將你趕出去。”

    她都這么大聲音了,周抹茶還是無動于衷,她現在無論無何都要說了。

    “是吳國君主讓我來的。”

    突然,門打開了。

    此時白杳杳的身后,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妃嬪,周抹茶冷著臉,招了招手,“進來吧”

    她總算松了一口氣,若是這次沒有見到周抹茶,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了。

    周抹茶剛才還冷著臉,門一關,急切的深情就表露出來了,“他說什么了?”

    白杳杳分毫不差的告訴她,“他來倉國了,他說你若是還愛她,他愿意帶你離開。”

    她將倉將的私印一并交給了周抹茶。

    私印是每個人王爺都有的東西,那私印可以隨意調遣倉國的二十萬士兵,相當于一個王爺的全部家底,也象征了王爺的權力。

    雖然如今的倉國與以前不同了,這私印也毫無用處了,但是也不妨礙,這私印曾有的意義。

    可以說將私印交給她了,就代表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很顯然,周抹茶也懂這枚私印的意義,她拿在手上很是珍惜,眼眶里也泛著淚光。

    白杳杳又說:“若是公主愿意,明日子時,在南門,會有一輛馬車來接公主離開。”

    只要周抹茶一走,周國想要與倉國聯姻的目的,就會就此泡湯。

    她原本以為一切都是萬無一失。

    誰曾想,周抹茶擦掉眼角的淚水,將這枚私印還到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