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竹林微微一笑,好像一切了然于心一樣,更是讓白杳杳莫名覺得不舒服。

    倉竹林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了,她不得不懷疑他已經猜到她的身份。

    轉眼他已經坐在自己的龍椅上了。

    他遞一本折子過來,“周王還沒有走。”

    上面的筆跡一看就是孟之了,難怪這段時間沒有見到孟之,原來是幫他處理事情了。

    “可是周王不是說很急嗎?那封信是他的親信寫的,應該不存在懷疑啊?”

    況且周王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機,就急匆匆的趕了回去,連女兒的封后大典都沒有參加,為什么還要在留在倉國浪費時間。

    她靈機一動,“周王難道還是擔心自己的女兒?”

    “嗯。”倉竹林點點頭,“周王是個寡情的性子,可維獨對她的女兒極為上心,他擔心自己一走,朕就怠慢了他的女兒,這才多留幾日,為的也是看朕待他女兒好不好。”

    她這才明白過來,“所以陛下剛才對周國公主極好,也是為了做給周王看的?”

    “周王的眼目眾多,朕不得不把事情做足了。”

    看來倉竹林才是那個幕后的牽線人,一切的一切全部在他的掌握之中。

    若不是她之前受到周王的威脅,還不知道,原來周國的勢力已經蔓延到倉國來了。

    而倉竹林表面淡然,實則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手掌心中。

    轉念一想,其實這些事,倉竹林并不需要跟她說這些,可他卻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陛下,你為何要對在下說這些?”

    “朕對你沒有隱瞞。”

    ……

    這句話她聽著好熟悉,倉竹林曾經就對她說過,她有點崩潰了,他怎么凈說些讓人摸不透的話。

    她想起倉竹林第一次看著她的眼睛時,說她長得很像另一個人,難道他真的把她當成替身了。

    她又強調了一遍,“陛下,我是莫石,是你的侍衛,你不必對我很坦誠。”

    “那你呢?你對朕坦誠嗎?”

    “在下誓死追隨新帝,不離不棄。”

    倉竹林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好一句不離不棄。”

    白杳杳嚇得連連往后退,她怕倉竹林像上回一樣親了她,而且還說不準,他還會做什么更過分的事。

    于是她連忙跪地求饒,“殿下,也許在下與你的朋友長得很像,可我是莫石啊!而且我是,我是個男的啊?若是陛下要用強的,在下倒沒什么,只怕毀了陛下的盛譽啊!!!”

    “哦!”倉竹林的聲音帶著狐疑,語氣拖的長長的。

    很顯然,根本不信。

    他索性笑起來,“好,那你證明給朕看。”

    證明?怎么證明?

    不是脫衣服吧!這可要不得。

    就算他是個男的,男人當著男人的面脫衣服,也很奇怪吧。

    她急的滿頭大汗,為了緩解燥熱,淺淺的將衣領解開了一顆扣子。

    涼風灌到脖子里,突然想到了一個理由,她道:“殿下,在下家鄉有個習俗,不管男女,自己的身體只能給妻子或者丈夫一個人看。我們永遠只忠于一個人。”

    “是嗎?”倉竹林似乎有點失望,又道:“那就可惜了,朕還從來沒見過不長喉結的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