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不可思議的看著倉竹林,“你是說她一直都沒有失憶?”
說實話,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周抹茶是裝的。
只是她為了裝,把自己扮成乞丐也就算了,怎么還吃了人家吐了口水的饅頭?
周抹茶從小錦衣玉食的,她吃饅頭這一點,讓白杳杳不得不相信,周抹茶是真的失憶。
即便是一個普通人,看到人家吐口水的饅頭也不會吃,何況她是錦衣華服的周國公主。
周抹茶這么做的目的,只是為了報復她?
“嗯。”倉竹林點點頭。
顯然,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說。
她又問:“這么說,這幾天周抹茶故意靠近你,你也欣然接受,只是為了看周抹茶玩什么把戲嗎?”
“嗯。”
倉竹林回答的隨意,殊不知白杳杳已經快要被氣死了,她曉得吃了多少莫須有的橫醋。
現在卻發現倉竹林只是在人家眼里做局。
她氣不過,直言道:“那你怎么不告訴我,是怕我裝不下去嗎?”
“你的反應越真實,越能讓周抹茶以為自己得逞了。”
是啊!她已經吃醋吃到,直接將周抹茶趕了出去,想來周抹茶應該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得逞了吧。
但周抹茶這樣做,不僅僅只是為了報復她吧。
再說了,周抹茶應該和倉將過著幸福的日子,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也是奇怪。
白杳杳不高興了,“哼!下次我也給你找一個情敵來氣氣你。”
“我不會讓你找到的。”
“你就這么自信,喜歡我的人可多了。”
倉竹林沒有在說話了,似乎只是簡單的聽兩句,他就已經受不了了,要是真的冒出一個人情敵出來,他非得氣的鼻孔冒煙。
在馬車上很暖和,白杳杳就這樣靠著倉竹林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
她這才發現自己枕著他的手臂一晚上,看樣子倉竹林也是沒有動過。
她趕快起身,按捏著倉竹林的手臂,略帶埋怨的說:“你也是,你看我睡著了,就把手拿開啊!手臂一晚上不動,也不怕費了。”
“小事。”
倉竹林從不在意自己怎樣,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個人。
白杳杳特別不喜歡他這樣,就像小時候媽媽說魚不好吃,只是想省下來,讓她多吃一口而已。
這樣的愛讓她倍感壓力,她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他們下了馬車,恰巧的街邊的早餐店也開門了,他們幾人一人要了一碗清湯面。
這里靠近吳國,所以與其他的地方不同,這里民風淳樸,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笑容,白杳杳看著也覺得欣慰不少。
好像如霧霾一樣的心情,一瞬而逝。
可倉竹林并沒有笑起來。
“怎么了?”她問。
倉竹林吸溜了一口面后,“這不是個好兆頭。”
“不至于吧,這不是正好說明吳國將國家管理很好嗎?”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倉竹林。
“暴風雨來時的寧靜。”
“什么?”
白杳杳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看他眉頭緊縮,好像接下去會發生什么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