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接話,謝言更是滿臉茫然。
黎畫站起來,沖著霍南城使了個眼色,隨后將檔案袋拿起來。
霍南城立馬明白,抬眸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林伯,道:“去幫秦以琛收拾一下東西,今天讓他住在這邊。”
林伯點了點頭。
隨后秦以琛走上前,抓住輪椅,推著他跟著黎畫一同到了書房。
書房的門剛關上,黎畫猛的把手中的病歷甩了出去,她臉色有些難看,開口便是質問:“所以秦醫生為什么要使用帶成癮性的藥物?甚至不惜用毒?霍先生就這么不注重自己的身體嗎?就那么想站起來嗎?你現在的腦子也是可以思考的,不知道那東西對你來說但凡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嗎?”
黎畫一連串的質問,讓他們兩個都愣在了原地。
從認識黎畫以來,霍南城還是第一次見到黎畫生了那么大的氣。
但他并沒有因此覺得自己不站起來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正如你所見,我非常想站起來,因為我有不得不站起來的理由,恕我無法告知黎明小姐。”
霍南城不愿意說,黎畫自然也不會追問。
她目光轉向了秦以琛,屬實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有的人竟然能夠拿一個活生生的人去做實驗?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個什么好人,可是也沒有做出過這種喪心病良的事情!
“當初他的腿確定不能站起來的時候,由于當時手術的后續治療太過激進,導致了無法忽視的后遺癥,每到半夜的時候他都會疼痛難忍,而我恰好發現了一種新型神經藥物,在進行這個實驗之前,我已經與霍先生商量好了,我也是在霍先生的要求之下才和我的團隊研制出來了這種這種,但是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有那么大的副作用。”
剛開始使用這些藥物的時候,秦以琛就讓霍南城停止,可是霍南城不樂意。
因為當時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腿有所好轉。
他怎么可能輕易的放棄這一點點希望?
“所以你們才想找到海安醫圣?”黎畫差點被氣笑,她真的挺想撂挑子走人,但是一想到那個老頭,又把自己的想法硬生生給忍住了。
“黎小姐和海安醫圣門下的弟子很熟嗎?”秦以琛的目光灼灼,那模樣就差詢問黎畫是不是那個小弟子。
“不是海安醫圣門下的弟子就不能救治霍先生了是嗎?”黎畫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們這個時候還在糾結身份的事情,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她有足夠的能力,與其去找那根本找不到的人,何不放眼于眼前的人?
“那倒不是。”秦以琛略微有些激動。
“那麻煩請醫生把新型神經藥物的所有資料都發給我,這樣我才能制定接下來的治療方案。”黎畫開口要的直接。
秦以琛的臉上明顯有些疑慮,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霍南城。
黎畫嘆了口氣,她實在是很討厭轉來轉去,主動拿起來病例:“我去研究一下,你們慢慢聊。”
她帶著病歷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上面的字,感覺自己今天把這一周要嘆的氣都嘆完了,她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拿起來手機不情愿的撥打出去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