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院者被黎畫三兩句哄好,確定他們不會主動找事,才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晚上的時候便有上清派的人告訴黎畫那個老者是什么身份。
“那人比較擅長畫符,黎畫道長碰到了可一定要千萬小心,沒事兒不要和他對上,他這人脾氣古怪并且自視清高,一般人都不怎么喜歡招惹他。”
黎畫大概能夠了解,符篆修道者其實是很難得的,有些人終其一生可能也沒辦法入門,而有些人則是天資聰穎,旁人無法完成的事情,他就仿佛天生吃這碗飯。
比如說黎畫。
她學會符篆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快,只不過身邊沒有什么可比性,所以黎畫對自己的本事倒是沒有太多的把握。
就連清靈道長說她比先前更為精進了一點,黎畫也只是以為對方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靈氣。
等到上清派的人離開,霍南城才微微皺眉:“你今日去見的那道長所為何事?”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只和我寒暄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聽到黎畫這么說,霍南城也沒有多問。
第二天早上就是上清派的法會,其他的門派自然是前來觀摩的。
黎畫只覺得儀式太過于繁瑣,不過想來上清派這么大,能夠擺這些花架子也是很可以的。
就像他們道觀肯定是想擺都擺不出來的。
因為沒錢啊。
真的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黎畫再次嘆了口氣。
儀式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但是沒有人大聲的喊自己累,畢竟有些人能夠在這場儀式當中獲得靈感,甚至讓自己的修為更加精進。
儀式結束之后,他們自然是舉行了一個互相交流道術的環節。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那老者拔高了聲音:“某些道門不尊重上清派,甚至連道袍都未穿,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心思。”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明顯落在了霍南城和黎畫那邊,眾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戴著口罩的霍南城和黎畫。
“怎么?是覺得道門太過弱小,害怕丟臉?所以戴著口罩了?”
他語氣當中的嘲笑非常明顯,恨不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沖上去把他們兩個臉上的口罩都給扯下來,好叫別人都看看那張臉。
黎畫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回懟:“你若是想找麻煩就直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
“不就是因為你強行想讓我未婚夫入你的門下,我們拒絕了而已嗎?”
黎畫聲音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
其他人盯著那老者的眼神瞬間變了。
“什么意思?乾陵派的乾一道長想把人家未婚夫搶回去當徒弟?”
“我去,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心思都動到人家道門親屬身上了!”
“惱羞成怒了這是?還說什么沒穿道袍,咋的,誰規定了道士一定要穿道袍了?”
其他人議論紛紛,沒有一個人是為那乾一道長說話的。
他的臉色愈發鐵青,變了一陣又一陣,半天之后,才朗聲開口:“我,乾陵派,乾一,要和你切磋,你敢不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