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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受點重傷,但身手不行還要硬撐著,那也怪不得別人。
沈鸞放下心來,轉身拉住秦戈的腰帶仰起頭,“從晏城來的官員,他們打算何時離開?皇上派了人來是要監視咱們嗎?還是另有別的打算?”
朝廷的人一到沈鸞心里就有點慌,又是擔心晏城里沈家和秦家,又是擔心秦舒,又是擔心他們自己。
“哥哥給我來了信,信上報喜不報憂,只說讓我放心,他們一切安好,讓我照顧好自己,他是就算有事也會瞞著我的。”
秦戈面帶微笑,手指輕點在沈鸞的眉間,要將她皺起的眉頭揉開。
“你該相信你兄長,他說安好就一定是如此,那些人只是奉命來恭賀,順便打探我們的情況回去回復,他們帶的人不多,態度也明確,皇上怕是聽說了比武大會的事情,所以讓他們多待些時日,等確定不會生事就離開。”
沈鸞臉頰鼓了起來,“也不知怎么的,有了嬌嬌之后我總會想得比較多,就怕她不能安安穩穩地長大。”
“不會,她有你這么個聰明能干又溫柔的娘親,一定會平平安安長成個招人喜歡的大姑娘。”
秦戈將沈鸞攬在懷里,“還有我在。”
即便是亂世,他也要給沈鸞和嬌嬌圈出一片世外桃源,更何況如今遠沒到那個時候。
……
沈文韶給沈鸞送的信里,確實沒說什么,只簡單說了她離開后沈家的情況,說家里池塘的魚沒人釣著吃,有越來越多的跡象,說他的荷包絡子磨損了,找了幾個繡坊都修補不好,他覺得那些繡坊手藝太差……
都是些瑣碎之事,字里行間卻能感受一種安寧和悠閑。
但沈文韶私下讓人給秦戈送的信,卻截然不同,里面充斥著緊迫和壓抑,將朝堂上的勢力拆解揉碎了分析,又控訴他能不能稍微消停一會兒,哪怕一小會兒也好,讓那些老臣喘口氣,這會兒把他們都氣死了,沈文韶暗中培養的勢力一時半會兒還頂不上去。
反正信里沒有半個宣泄情緒的辭藻,卻怨氣橫生。
秦戈望天,他也委屈,他是準備緩一陣的,可事兒就這么趕巧了嘛。
委屈過后,秦戈開始想辦法。
他離開晏城之前,花了好些功夫將他明面上的勢力都遣散了,否則沅凌必然不會放心,他就是做給沅凌看的,他離開,在晏城就不會留下隱患。
但秦戈做事向來會留后路,有些后路甚至都不是他故意為之,是潛意識里的做法,那些連秦戈自己都沒意識到,沅凌也不會發現。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用這些后路給自己爭取時間,也給沈文韶爭取時間。
比武大會如火如荼,沅凌讓長霄時刻盯著千樹島的動向,一旦發現有不妥的情況,哪怕只是他的猜想,都必須立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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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霄坐在看臺上,他周圍一圈沒什么人,江湖中人對朝廷的人還是會有些忌憚。
長霄余光瞥到秦戈走過來,立刻站起身,“秦將軍。”
“我已不是什么將軍,比你癡長幾歲,喊我秦大哥就是。”
長霄眸中神色閃動,“秦大哥。”
秦戈示意他坐下,眼睛看向擂臺,“這陣子島上人多,也沒好好招待你們,這些江湖人士性情直爽,見聚到了一起就想著比試切磋,增進感情,你們看了怕是覺得無趣吧?”
“沒有,很有意思。”
“那就好。”
秦戈與長霄說的話并不多,也挑不出毛病,兩人心里都知道,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傳到沅凌的耳朵里。
不過有些事情是不需言語的。
……
沈鸞發現秦戈說的不錯。
“阿鸞,你發沒發覺這兩日交手的人之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了?看得我都有點緊張。”
連九星都發現了,他雖然看不懂招式,但對氣氛很是敏銳。
沈鸞于是將秦戈說的跟他也說了一遍,九星心有余悸,“所以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不好嗎,這一個不經意就要見血,太可怕了。”
“誰說不是。”
此刻臺上切磋的兩人都負了小傷,可誰都沒有認輸,眼里反而越發灼熱起來,像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齊墨抱著胳膊站在擂臺邊也沒有叫停的意思,主要傷真的不大,幾個小口子而已,在他眼里是不影響的。
看臺邊,陸嵩跟輝山派的弟子們交代,“你們要遇到這種情況,無需逞強,直接認輸,認輸不丟人,丟人的是僵持下去受更多的傷依舊輸了,輝山派無意與人爭斗,我們更看重的是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才能提升實力往后得到尊重。”
輝山派弟子們若有所思地點頭,若是從前,他們心里難免還是會有一絲不解,但如今不會了。
跟秦將軍手底下的人交手之后,這群天之驕子們觀念都受到了洗禮!
他們這么多人,愣是沒有一個人在那些人手里討到好處,沒有一個!輸得五花八門各不相同,感覺一輩子的挫敗都在這段日子里嘗盡了。
可那些人是真的厲害,招式樸實卻強悍,贏了他們也不得意,還會不熟練地安慰一下,然后繼續他們自己的操練。
輝山派弟子比試完都累成了狗,他們還能操練!真的讓人又不甘心又只能服氣,心里默默咬牙想著來日再戰。
到如今,輝山派弟子對失敗已經沒了執念,大師兄說得對,更重要的是從失敗中提升自己,哪怕下一次輸得不那么難看都是收獲!
忽然,臺上情況生變,陸嵩的眼睛瞇了起來,齊墨已經飛身上臺,將那兩人隔開。
一人手里撐著劍,單膝跪在了臺上,一只手捂著胸口,口中噴出一口血來,另一人則搖著手里的扇子,“承讓,是我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