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藥呢?”因為身體不適帶來的疼痛感,令墨時謙嗓音都變得粗糲嘶啞,“你今天怎么回事,啞巴了?”
喬戀仍然默不作聲,走到飲水機旁邊,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溫水,拆開藥丸后,這才磨磨蹭蹭的遞到他嘴邊,“秦秘書有點事情,讓我過來代為照顧你。”
空氣,有剎那間的靜止。
墨時謙凝視著女人近在咫尺的纖細手指,沒有抬眸,聲音卻是在瞬間陰冷下去,“誰允許你進來的?”
“先把藥吃了吧。”喬戀知道他接下來肯定又要說一些難聽的話,沒經過他同意,直接把止痛片塞進他嘴唇里,再接著拿水杯灌進去。
墨時謙被迫咽下,原本蒼白的面色,嗆得通紅,不由慍怒的拔高音量,“有你這么照顧人的?喬戀,好歹我救了你,懂不懂得知恩圖報?”
喬戀把一次性杯子丟進垃圾桶中,扯了扯唇角。
“我還以為你打算永遠瞞著我呢,墨總,怎么不把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繼續發揚光大下去,現在告訴我干嗎。”
房間內再次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靜中,他們倆都沒有說話。
“只是不想讓你誤會而已。”
半響,墨時謙薄唇勾勒出一抹冷硬的弧度。
平鋪直敘的說道,“我有重要東西,落在那輛商務車上,所以才返回去拿,沒想到會遇到像你這樣不知死活的女人,實在看不下去,不忍心那些搶修人員還多出一項收尸的工作來,就順手救了一下。喬小姐千萬別多想!我沒有英雄救美的癖好。”
墨時謙吃力的抬起上半身,瞇了瞇深不見底的黑眸。
“倒是喬小姐,風雨皆程趕到這種窮鄉僻壤,又是為了什么事?”
他的目光太過鋒芒,似乎要穿透她毫無波瀾的眼神,一直看進她靈魂深處,將她條分縷析一般。
“有人想害你!”
喬戀避開他的直視,但也沒繞彎子,“那天,我去給女兒買畫筆的時候,在地下停車場無意中偷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
“他們想要殺你!所以在看到新聞時,我就不放心趕了過來。我懷疑商務車被壓,一部分是天災,還有一部分可能是人為推波助瀾。”
“不放心就趕了過來?”
墨時謙冷冷一笑,語氣拖腔帶調的,“我和喬小姐無親無故,大可不必如此。大家都是成年人,喬小姐在開口說話之前,還是先想著避避嫌吧。”
喬戀無語,“......”
她以為自己說這番話,足以令墨時謙馬上豎起警戒心,誰知這個男人完全和自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墨時謙,有人想要害你,這不是小事!”
“不管大事還是小事,都不管你的事!我現在光著身子,實在不適合和喬小姐獨處一室,還請你馬上出去。”
墨時謙剛動完手術,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和喬戀說了這么長時間,早已將僅剩下的那點精神氣用盡,他一直皺著眉頭,試圖忽略傷口帶來的極度不適。
什么叫光著身子?這話說的太有歧義。
喬戀怕自己再不說,會被墨時謙叫人趕出去,吞了下口水,鼓起勇氣的抬起雙眸,“墨時謙,你聽我把話說完,其實月月她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