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問題上,她們母女倆私底下討論過無數回,對墨羽,就連老辣如葛月,也是一點轍都沒有。
前幾日,葛月因為脫發嚴重,去醫院檢查。這一檢查,才發現原來她一直在用的洗發水中,被人兌了大量脫毛膏在里面。
葛月勃然大怒,回家后,集齊所有傭人,逐個逐個逼問,最后都沒查出什么。
也是突然間,她想起了那日,墨羽來喬家上廁所,結果神秘消失的事情。
種種跡象,都表明,脫毛膏極有可能是墨羽干的。
但這些也都是猜測,無憑無據的事情,葛月只能藏在心里,連女兒喬芷珊她都沒透露半個字。
“慢慢來吧,你們母子連心,我相信早晚有一天,關系會有所改善的。”葛月嘆道。心里卻認定喬芷珊的看法,這個外孫真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咖啡店里不時有顧客進出,大多是打扮時髦的年輕男女。
突然進來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臟兮兮的短衫和沙灘褲,脖子上一條拇指粗的黃金項鏈閃閃發光,看起來和這家文雅的咖啡店格格不入。
男人買了一杯咖啡,從葛月和喬芷珊身邊走過,一邊打電話,一邊坐在離她們不遠的位置。
身上所散發出的汗臭味,引得喬芷珊反胃,連忙拿起紙巾掩住鼻子,“什么人啊,剛從工地上干活回來嗎,這么臭!”
喬芷珊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被喬建國和葛月夫妻倆寵壞了,養了一身驕縱的臭毛病。
“連農民工都放進來,這家店的檔次真是太低了,媽,我們換個地方。”
喬芷珊素來拿鼻孔瞧人,見那男人離得近,簡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葛月也正有此意,順手拿起包,站了起來。
那男人還在打電話,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成了別人眼中厭惡的對象,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現在這世道,真不好說,我那個高中同學趙俊,前不久突然被人殺死,到現在連兇手是誰都沒有查出來。”
聞言,喬芷珊和葛月,皆是一怔。
母女倆對視了一眼,雙雙放下手中的包,又坐了回去,貌若無意的偷聽男人打電話。
男人聲音不重,但因為他們兩桌離得近,所以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就出事那晚,趙俊還打過一個電話給我,我不是開了一家珠寶首飾店嗎,他說他在收拾老爺子遺物時,找到一枚寶石戒指,想放在我這里典當換點錢。”
“我一看時間,好家伙,都凌晨一點了,真尼瑪有病,罵了他兩句,讓他等天亮了再找自己。”
“反正我當時也沒當回事,畢竟關系又不是很鐵,誰知都過了好幾天,趙俊都沒來找我,我尋思著這廝是不是后悔不想典當了。直到高中同學群,有人說他出事,我才知道他掛了。”
“嘖,從時間上推算起來,趙俊跟我打完電話沒多久,就遇害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