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今瑤低頭,看著自己和墨時謙緊緊相扣的手指,心情緊張到難以言表。
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和自己接近。
“時謙,這次,我們要去哪?”
墨家有好幾架私人飛機停在這里,她早有耳聞。
墨時謙沒理會她,大步朝前走,忽然間毫無征兆的撒開她。
“秦洲!”墨時謙冷冷喝道。
跟在后面的秦洲,立刻恭敬遞上一張消毒濕巾。墨時謙接過后,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凈,目不斜視的丟進垃圾桶。
整個過程,他沒有看曲今瑤一眼。
看到這一幕,曲今瑤的臉色變了,如鯁在喉。
到了這會兒,她才后知后覺的明白,墨時謙一大早派人過來接自己,一同出差的目的,也許就是為了刺激喬戀。
機場內幾秒鐘的回眸而已,他都要利用。
幸虧喬戀已經走了,要不然,這個女人后患無窮。
“曲小姐,您別介意,墨總一向有很嚴重的潔癖。”大概見曲今瑤臉色不好,秦洲實在是于心不忍,上前婉轉的解釋幾句。
曲今瑤笑了笑。
她不是蜜罐子里長大的孩子。
從小就看別人眼色討生活,如果連這點隱忍能力都沒有,哪能混得到今天?
“秦秘書,我沒事。”曲今瑤笑得無懈可擊,踩著十二公分高跟鞋,費力追上墨時謙的步伐。
飛機直上云霄。
墨時謙坐下后,一言不發,手里的威士忌一杯接著一杯喝。直到臉色微醺,他才托住額頭,有些頹然的看向窗外。
秦洲上前,幫他把桌前的酒瓶和杯子收掉,提醒,“墨總,您不能再喝了,下飛機后,您約見了幾位分部的老總面談。”
“幾個小時能到?”墨時謙問道。
“大約十個小時,所以您現在需要休息。”秦洲跟在墨時謙身邊做事多年,深知他的習性。
每次墨時謙遇到什么難過的事情時,就會拼命工作,身心投入,不讓自己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想那件事。
“去y國,要幾個小時?”墨時謙望著窗外層層疊疊的白云,突然問道。
秦洲感到尷尬的看了曲今瑤一眼,回道,“這要看具體到哪個城市,大約十幾個小時。”
墨時謙點點頭,不再說話。
曲今瑤見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根本不敢靠近。
翌日,飛機降落o洲。
墨時謙在眾分公司高層的簇擁下,走進下榻的酒店。曲今瑤好幾次想要走到墨時謙身邊,與他并肩而行,都被保鏢不近人情的伸手攔下。
“曲小姐,墨總不喜歡不相干的人靠近。”
曲今瑤知道這些保鏢只聽命于墨時謙一人,難堪的咬住下唇,默默跟在人群后面。
有幾個好八卦的保鏢,見曲今瑤走遠,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這個曲今瑤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居然想貼上來。”
“墨總就是拿她當工具人,在機場刺激一下喬小姐而已。她還以為,墨總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這些話,都一一落入到曲今瑤的耳中,她憤怒的捏緊拳頭。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別人在背后議論又是一回事。她可以容忍自己一個人舔(舐)傷口,卻不允許別人肆無忌憚的揭開她的傷口,再在上面撒鹽。
“喬戀!”
曲今瑤咬牙切齒,“你這一走,最好永遠都不要給我回來,否則......我詛咒你,詛咒你和你女兒都沒有好下場。”
“你如果敢違背當初的承諾,月月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