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墨時謙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叫上幾個好友,來會所喝酒。
光影陸離的燈光閃爍下,茶幾上,地上,全是喝空的酒瓶。
墨時謙坐在沙發中間位置,雙眸陰鷙的盯著前方。
厲慎行和陸重,正拿著話筒站在前面,含情脈脈的對唱著粉紅色的回憶。
“晚風吹過溫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
“多甜蜜,多甜蜜,怎能忘記。”
“不能忘記你,把你寫在日記里。”
“不能忘記你,心里想的還是你。”
黏糊糊的歌詞,讓墨時謙覺得無比煩躁,手中酒杯猛地擱在茶幾上,發出劇烈聲響。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厲慎行和陸重對視一眼,自覺的把歌曲暫停,一左一右走到墨時謙身邊坐下。
厲慎行翹起二郎腿,“說吧,遇到什么事了?”
陸重慵懶搭在沙發背上,掏出一根雪茄,“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話不能明說?別不好意思。”
墨時謙眉頭皺得更深,都說一醉解千愁,可他現在為什么越來越清醒。
他現在一閉上眼睛,全是喬戀拒絕他的畫面。
“你們說一個女人,先來撩撥你,撩到一半,卻又不撩了,是因為什么?”
他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輕易不會主動向旁人袒露心事,但,今晚,他真的很想搞明白。
“希爾頓那晚,明明是她設計睡了我,居然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后來被我戳破,也是面不紅心不跳,把男女之事說的跟家常便飯一樣隨意。”
墨時謙一邊說,一邊笑著,仰頭喝酒。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們倒是替我分析分析,這是什么緣故?難道我長得不夠帥?還是我不夠有錢?”
厲慎行一本正經的回道,“不要質疑自己的顏值,你已經帥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程度,至于金錢,放眼整個南城,還能有誰比你更有錢?”
“那她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
墨時謙真的喝醉了,在酒精的刺激下,放在平時根本難以啟口的話,這會兒跟放閘的洪水似的脫口而出。
“我叫她不要走,她偏要走!在她心目中,我還不如一個死人來得重要。”
陸重把吸到一半的雪茄黏滅在煙灰缸中,冷靜道,“你就這么喜歡這個喬小姐?她是個單親媽媽,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家世地位,都配不上你。你完全,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厲慎行瞥了陸重一眼,“我們跟時謙認識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見他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過?時謙以前不近女色,甚至有人背地里傳我們三個人是gay。為了這事,我媽還專門找過我談話,讓我離你倆遠點。”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墨時謙繼續喝酒。
厲慎行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別再喝了,把身體喝垮了怎么辦?”
“要我說,這位喬小姐的心思,我們誰也猜不著。之前,她對你若即若離,還能推到月月的病上,她心里惦記著女兒的病情,無法專心和你談情說愛,這是人之常情。可現在,月月的病已經基本穩定,她為什么還要拒絕你,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會不會是因為......”
陸重忽然上下打量墨時謙。
“因為什么?”厲慎行好奇,還以為陸重悟出什么真諦,“快說。”
“會不會是因為時謙那方面技術不行,被喬小姐嫌棄,所以——”
陸重尾音拉長,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厲慎行也跟著朝墨時謙那個地方投去懷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