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
墨時謙像一座冰雕,站在女衛生間里,足足有半個多小時。
外面圍觀的人,都被驅逐。
“墨總。”秦洲異常忐忑的上前,“您什么時候走?一直干杵在這里,也不行啊,怎么說都是女廁......”
墨時謙涼涼的掀起眼皮。
秦洲猝不及防對上總裁能殺死人的眼神,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連忙改口,“墨,墨總,您開心就好,想在女廁待多久,就待多久。”
“秦洲,你談過戀愛嗎?”墨時謙突然問道。
秦洲不解,“啊?”
“回答。”
“有,談過一兩個。”秦洲不好意思的回道。
“那你和女朋友吵架,怎么都說不過她的時候,會怎么做?”
秦洲愣了一下,馬上回道,“堵住她的嘴巴啊!墨總,雖然我的戀愛經驗不是很豐富,但你這個問題,真是問對人了。”
秦洲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和女朋友吵架,三個必殺技。一,買,二,吻,三,睡。”
“可她剛才說我不尊重她。”墨時謙淡淡道,“說我不顧她的意愿,強迫她,只是想玩玩她。”
秦洲,“啊?”
“算了。”墨時謙低頭,頭疼的揉著太陽穴,“你跟在我身邊十年,什么時候交過女朋友?我居然跟單身狗討教經驗,真是犯蠢。”
墨時謙抬步朝外走去。
秦洲跟在后面,“墨總,這真的是我的經驗之談......”
香檳色勞斯萊斯一路疾馳。
墨時謙靠在車窗上,精神懨懨。
腦海里,回放著喬戀剛才說的那些話。
他已經足夠放低姿態,去靠近她,去討好她,為什么她還要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
途徑紅綠燈,車子停下。
墨時謙疲憊的掀開眼睛,正好看到不遠處一家咖啡店里,喬戀和陳凱旋坐在靠窗的位置聊天。
“她和其他男人都聊得來,為什么偏偏對我,每次都是針鋒相對?”
綠燈,車子直行。
墨時謙余光瞥見陳凱旋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喬戀,心中隱隱抽痛。
*
喬戀猶豫再三,還是把六年前的事情告知陳凱旋。
陳凱旋見她眼眶里凝結著淚珠,嘆氣,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對不起,我并不想揭人傷疤,但是這兩件案子,極可能有著某種聯系。”
他把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告訴喬戀。
“我已經查清楚,趙志鵬二月十六號買下那枚帶有攝像頭的戒指,二月十七號早上就死了,這段時間內,他只......睡過你一個女人。”
“他買這種戒指,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刺激,偷拍視頻。”
陳凱旋有點說不下去,他不忍心傷害喬戀,但還是繼續往下說。
“假設他拍下視頻,那視頻中的女人,就是你。按照邏輯來說,你仍然是最有可能殺害趙俊的兇手。”
氣氛凝重。
陳凱旋說完這番話后,喬戀一直沒有表態。
她抱住自己的手肘,抬眸看向窗外。
“但我知道,你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仍在逍遙法外。”陳凱旋抿了一口咖啡。
“今天叫你出來,主要是想和你一起,捋一捋,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