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墨時謙將手機里的兩幅打印出來，連夜帶著這三幅人像畫，上門拜訪一位退休老畫家。
老畫家年已古稀，拿著放大鏡，對著畫像照了又照，看了又看。
嘖嘖稱贊，“長江后浪推前浪啊，畫者年紀不大，筆法也稍顯稚嫩，但通過寥寥幾筆，就能準確畫出人物的精髓之處，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啊。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畫界的一代翹楚。”
轉頭看向墨時謙，“墨總這么晚了還親自登門，應該不單單是想讓我欣賞畫這么簡單吧。”
墨時謙開門見山，“莫老，我想讓您幫我鑒定一下，這三幅畫，是否出自于一人之手？”
莫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長胡子，搖頭晃腦的笑道，“就這么簡單？”
墨時謙態度恭敬，“還請莫老明示。”
莫老笑聲爽朗，看出他神色焦急，也不與他兜圈子，“這三幅人像畫，確實為一人所畫。”
墨時謙擰眉，一絲異樣劃過心尖，“真的？”
“比珍珠還要真！”莫老指出幾個地方，“雖然畫者有意誤導他人，掩蓋住了自己的風格特點，但這，這，還有這......好幾個地方，都暴露出她的個人習慣。老頭子我畫了六十幾年，難道連這點甄別能力都沒有？”
墨時謙知道莫老在畫界的威望，也知他的實力，對他的判斷自然深信不疑。
告別莫老后，墨時謙驅車回去。
一路上，都在不斷琢磨著這件事。
現在，已經確定月月就是三幅畫的作者，那就只剩下一件事，有待確認了。
他單手握住方向盤，趁著紅燈間隙，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厲慎行的號碼。
“喂。”那端傳來嘈雜聲，厲慎行剛從病房里出來，正打算去辦公室。
沿途，幾乎每個路過的女病人，女病患家屬，護士，女醫生，但凡是雌性的，都和他打招呼。
厲慎行也是來者不拒，等走進辦公室，徹底清靜了，他才喝水潤了口嗓子，問道。
“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慎行。”墨時謙極其嚴肅，“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什么事，你說吧。”
“你是月月的主治醫師，跟她一定很熟悉吧。”
厲慎行拿著保溫杯的手，微頓，“是挺熟的，怎么了？”
“月月的計算機水平怎么樣？厲害嗎？能不能入侵監控系統，查找錄像，并且在極短時間內——”
墨時謙還要往下說，被厲慎行直接打斷。
“你把月月想象成神童了嗎？她在畫畫方面確實有天賦，但在計算機方面，就是比同齡孩子要稍微好一點。”
“真的？我需要準確答案。”
“當然是真的，月月不會用手機打字發短信，上次，還是我手把手教她的。教了好幾天呢！”
聽到厲慎行的答案，墨時謙心不在焉把電話掛斷。
這么說來，月月身邊真的有高手？
到底是怎樣的頂級高手，愿意找月月這種小屁孩聯手，再幫助他們，一同救出喬戀？
“啊切！啊切！”
睡夢中的年年，突然覺得鼻子好癢，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