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洲其實心里忐忑極了,但既然上了小少爺的這艘賊船,也只能豁出去。
皺眉,裝出很生氣,替墨時謙打抱不平的樣子,“我看到喬小姐進儲藏室找針線去了!”
“口口聲聲說幫您返廠重做,結果卻陽奉陰違,墨總,這種欺上瞞下的行為,您絕對不能姑息。”
秦洲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觀察墨時謙的臉色。
果然,墨時謙聽完這些話后,臉色逐漸暗沉下來。
“你親眼所見?”
“我親眼所見。”要不是怕戲演得太過,秦洲恨不得豎起手指對天發誓。
末了,又義憤填膺的補充幾句,“墨總,您必須過去好好教訓一下喬小姐,讓她知道忤逆您的命令,會有什么下場。”
在秦洲的煽風點火下,墨時謙‘砰’的一聲,將咖啡杯重重擱在桌面上。
深色眸底迅速燃起兩簇烈焰。
為了見她,他故意制造一次又一次的相處機會。
而她呢,就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擺脫自己?她是不是覺得把衣服當場縫好,就萬事大吉了?從此以后都不必再見到自己了?
想到這層,墨時謙猛地站起來,戾氣毫不掩飾擴散著,“帶我去!”
秦洲連忙帶路。
儲物間這種專放雜物的房間,墨時謙平時是根本接觸不到的。
跟著秦洲七繞八拐,走迷宮似的繞了好幾圈之后,墨時謙有些不耐煩,“怎么還沒到?”
秦洲好怕計劃中途敗露,訕笑,“馬上到。”
其實墨氏集團有好幾個儲物間,為了讓計劃能夠實施的更加順利,他故意選擇了其中最偏僻最不會被人發現的一間。
幻想到時候墨總和喬小姐在里面,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伴隨著夜深人靜,二人冰釋前嫌,執手相看淚眼,最后情到深處忍不住抱在一起的畫面......
秦洲心花怒放,已經開始在心里盤算著這次到底能加多少薪水的問題,是加一千還是兩千?他貢獻了奧斯卡般的演技,少說也得加個好幾千吧。
“墨總到了。”
到達儲物間門口,秦洲麻利的閃人。
墨時謙正在氣頭上,絲毫沒察覺到秦洲的異常,重重將門把手擰開,帶著滔天怒意一腳踏了進去。
看到忙著穿針引線的喬戀,墨時謙冷笑,聲音陰冷可怕,“好啊,你果然在這里!”
喬戀緩緩抬起頭。
此刻的她,還陷在墨羽編織的美麗謊言中,沒反應過來。
只當墨時謙是過來視察工作,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墨總,您等一會,馬上就好。”
見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西裝上,甚至連正眼都沒瞧上自己一眼,墨時謙心中的憤懣,像越吹越大的氣球,都快要爆炸了。
忍不住開口諷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喬戀,你以為自己偷偷摸摸把衣服縫好,事后我會看不出來?現在被我當場撞破,還能做到這樣臨危不亂,心理素質真是強。”
喬戀拿著針線的手一頓,聽得莫名其妙。
“墨總,您什么意思?”
“還跟我裝傻!”
墨時謙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但每次在喬戀面前,總是很容易動怒,她的一舉一動,乃至不經意間一個眼神,都能輕易觸動他身上喜怒哀樂的開關。
“你剛剛答應我什么?”
他踱步,朝她走近,“既然已經答應,為什么又反悔?你就這么著急和我撇清關系,就這么著急完成任務和我永不再見?”
喬戀起先還是一頭霧水,聽著聽著,才察覺出他們兩個人根本沒在同個頻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