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之前還撂下一句狠話,“這次要是再不乖乖給錢,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眼淚無聲的順著眼瞼滑落,曲今瑤發泄般把手機猛地丟了出去。
為什么她的命這么苦?
別人家的孩子,從小有父母庇佑,有兄弟姐妹互相幫助,而她呢,媽媽是個瘋子,爸爸是個賭鬼,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想努力的抓緊,這難道都有錯?
這個晚上,和曲今瑤一樣,坐立難安的還有喬芷珊。
此刻,她坐在自己的紅色瑪莎拉蒂車內,偷偷摸摸注視著不遠處的咖啡館。
咖啡館靠窗位置,葛月和黎敏珠相對而坐,兩位年紀相仿,都是貴婦打扮,雖然不比年輕女孩,但自有一番韻味。
“說吧,找我來是為了什么事?”黎敏珠保養得宜的手指,捏著細勺,十分優雅的挖了一口提拉米蘇。
葛月嘿嘿訕笑,湊近道,“聽說那個曲今瑤給時謙下藥,時謙大發雷霆,把她的所有資源都給斷了。有這回事?”
黎敏珠慢條斯理的咀嚼,捏著紙巾擦拭嘴角。
“想不到喬夫人消息這么靈通。”
葛月仍是訕笑,“要我說,您和老夫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個曲今瑤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不愧是小門小戶出身,上不得臺面。”
話落,葛月突然意識到說錯了話,后悔的想給自己扇一巴掌。
黎敏珠以前的身份,比曲今瑤更寒酸,剛嫁進墨家時,吃過不少苦水,正因為這樣,所以黎敏珠在挑選兒媳時,下意識心向著那些出身不好的女孩。
果然,黎敏珠聽葛月說出這番話后,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變。
“論家世,曲今瑤確實不如你女兒,可是她至少干凈。”
黎敏珠皮笑肉不笑,“今瑤和時謙,都是彼此的第一次。而你女兒呢,雖說為墨家生下一個兒子,功不可沒。但據我所知,芷珊從高中開始,就結交各路朋友,早就不清白了。”
聞言,葛月像是被戳中痛處,說不出話來。
黎敏珠笑著繼續道,“我和老夫人都是保守的人,喜歡乖巧懂事、勤儉持家,又自愛的女孩,芷珊她太奔放了點,無疑不是最佳人選。不過你放心,芷珊是小羽的生母,光憑著這一點,永遠不會虧待你們喬家。”
葛月的臉色變化莫測。
伸手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十分精美的首飾盒,推到黎敏珠面前,“芷珊被我們寵壞了,性子方面確實驕縱了些,但您放心,只要她能嫁給時謙,以后一定會成為賢妻良母。”
黎敏珠冷嗤,將盒子推還回去。
“我兒子的終身幸福,豈是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買的?喬夫人,今日我不妨把話跟你說清楚,想讓你女兒嫁進墨家,那是癡人說夢!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兩人不歡而散。
葛月氣呼呼坐進副駕駛室,喬芷珊連忙問道,“媽,你和伯母聊得怎么樣?”
“別提了。”葛月受了一肚子氣,剛才當著黎敏珠的面,不好撒潑,現在一股腦的全傾吐出來。
“這個黎敏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和她說話,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欺人太甚。她還說你不干凈,說曲今瑤干凈,說曲今瑤把第一次給了時謙。”
喬芷珊冷哼,“這個老古董,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講究這個。”
葛月雙手懷胸,不過短短幾秒時間,重新恢復志得意滿的神情,“時謙已經封殺了曲今瑤,現在正是我們落井下石的好時機,趁著曲今瑤傷心頹廢的時候,我們殺她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