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墨總到底要干什么,但他猜測,十有(八)九和喬小姐脫不了干系,這摘玫瑰花的出錯率,應該是最小的。
秦洲西子捧心狀,手執單朵紅色玫瑰走進總裁辦公室,“墨總,您要的花來了。”
墨時謙繞過書桌,沒多看秦洲一眼,直接從他手里奪過花。
然后,接下來的舉動,驚得秦洲的眼珠子差點當場掉出來。
只見墨時謙蹙著眉,捏著玫瑰花的枝干,走到窗臺前,輕輕撕下一片花瓣,“求婚。”
撕下第二片花瓣,“不能求婚。”
撕下第三片花瓣,“求婚。”
秦洲呆若木雞,足足驚呆了好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自家總裁到底在干什么。
這就是被世人評價為比惡魔撒旦還要可怕的墨氏繼承人嗎?
怎么跟個三歲小孩似的幼稚。
接下來的一分鐘,墨時謙嘴里念念有詞,“不能求婚、求婚、不能求婚、求婚、不能求婚......”
眼看剩下的花瓣越來越少,本抱著看戲心態的秦洲,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么危險。
這個想法,在腦海里掠過的同時,墨時謙已經撕下了最后一片花瓣,答案是,“不能求婚。”
秦洲膝蓋一軟,差點直接給跪下了,連忙哆嗦著道,“墨總,這,這肯定不準......不如,我再去給你摘一朵......”
墨時謙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唰唰唰投向他,仿佛在說,下次若再失誤,直接拉出去砍了。
“嗯。”他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抬手,“再去摘。”
秦洲顧不上擦拭從額頭上滾落的冷汗,連忙再去露臺上摘花,這一次挑選的壓力,可比上次大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好想自己全掰開了先數一遍,再粘回去。可惜,時間有限,能力也不允許,他只能閉著眼睛盲選。
然而這一次,命運之神,仍然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求婚、不能求婚、......求婚、不能求婚、求婚、不能求婚!”
伴隨著最后四個字的落地,秦洲臉色白得跟僵尸沒什么兩樣。
如果墨總和喬小姐這輩子不能幸福美滿的在一起,那他豈不是成了罪人?
這個罪責,他可承擔不起啊。
“墨總,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要不,我們再試一次。”秦洲試探著問道。
墨時謙這次的反應比上次要冷靜許多,也沒有朝他投去殺意,只是黑白分明的雙眸底下含著細碎冷光,“嗯,再去。”
秦洲很快又摘了一朵回來。
本以為,運氣再怎么不好,至少會命中一次。
誰知——
聽到墨時謙最后說出‘不能求婚’這四個字時,秦洲連自己葬禮上用什么顏色的菊花都想好了。
“墨總,都是我的錯,是我手氣太爛了!”
秦洲欲哭無淚,“要不,您換個人去摘,找小劉吧,他最近麻將手氣不錯。”
墨時謙沒有說話,低頭看著掉落在地上的花瓣,陷入短暫的凝滯中。
腦海里不知道具體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但最后,所有的思緒都幻化成了喬戀那張笑臉。
他眉心一蹙,某個瞬間,似乎抱著破釜沉舟的心,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