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請了一個護工,專門照顧葉雅琴。
一切都妥帖后,喬戀驅車重新返回墨家。
雖然已經很晚,但沒有讓月月單獨留在墨家過夜的道理。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放眼望去,除了幾盞路燈還亮著,幾乎一片漆黑。
以為自己會吃閉門羹,正猶豫要不要豁出去給墨時謙打個電話時,管家拿著手電筒靠近,“喬小姐。”
喬戀面露喜色,“管家,我是來接孩子的。”
管家并不知今晚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在這里工作了將近三十年,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
“喬小姐,少爺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您就不要去打擾他了,月月睡在客房,我帶您過去。”
喬戀點頭,“謝謝管家。”
管家年紀大了,微微駝背,喬戀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的走著。
走到大廳前,管家正要開燈。
突然,黑暗中傳來動靜,好像是什么瓶子砸碎的聲音。
伴隨著頭頂水晶燈明亮的光線,徹底充盈在整個大廳內,喬戀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墨時謙穿著黑色絲絨浴袍,慵懶斜坐在單人沙發里,手里端著高腳杯,面前的茶幾上,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個空酒瓶。
那空酒瓶在光滑的茶幾上四下晃動,有幾個已經滑至邊緣,就在喬戀的眼皮子底下,接二連三的墜了下去。
又是一陣清脆的噼里啪啦。
“少,少爺。”管家巍巍顫顫的叫了一聲。
墨時謙帶著一股子陰氣的狹長黑眸,這才極緩的抬起,目光落在喬戀略微發白的臉頰上,喉管狠狠一滾。
“你還來這里干什么?”
這個問題剛問完,他便又自嘲的輕笑,“來帶女兒?她睡在小羽隔壁,你上去就看到了。”
喬戀聲音平靜,“謝謝,多有打擾了。”
她抬步朝臺階上走去,撲面而來全是濃郁的酒味,他喝了不少,茶幾上,地毯上,到處都是各種酒瓶。
管家悄無聲息的走了。
沒有第三人在的場面,更加令人感到窒息。
喬戀屏住呼吸,幾乎是三步并做兩步的朝二樓快步走去,在走到拐彎處時,還是被一雙手給揪了過去。
墨時謙像是擁有瞬間移動的本事似的,突然出現在她身后。
她被帶入他懷中,撞進那寬廣結實的胸膛。
鼻尖因為慣性作用,被撞得生疼。
她一時沒控制好情緒,抬起雙眸時,眼睛上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淚霧。
“墨時謙,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羞辱我,嘲諷我,詆毀我?”
望著女人眼眶中漸漸滲出的剔透淚珠,墨時謙稍稍松開了手勁,卻仍然將她禁錮在懷里。
“你在怨我?”
喬戀抬高下頜,想讓眼淚倒流回去,“沒有。”
“你有。”墨時謙逼近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圓潤的下頜,“你在怨我,當你被千夫所指的時候,我沒有站出來護著你,是不是?”
輕而易舉被戳中心事,喬戀覺得更加不堪,卻依舊嘴硬,“沒有。”
墨時謙低笑,笑容未達眼底。
他將右手,伸進浴袍的口袋中,慢慢的掏出一樣東西。
然后對著喬戀,展開掌心。
“你應該知道,這條手鏈對我來說很重要吧。它的主人是一個叫做小魚的女孩,她是被你親生父親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