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年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朵白蓮花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破壞他好事!
他好想扭轉局面,但是眼前的一個兩個三個都被曲今瑤帶偏了方向。此刻,都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名女傭身上。
“喬家?”墨時謙皺眉,“現在是工作時間,你不好好在喬家做事,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墨,墨總。”小女傭被墨時謙與身俱來的威懾力震撼到,戰戰兢兢的連舌頭都捋不直。
墨時謙不耐煩,聲音冷下幾分,“有事快說,沒什么事就請給我馬上離開!”
女傭偷偷朝曲今瑤身上瞥了一眼,細想曲今瑤許下的好處,一咬牙,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
遞給墨時謙,“墨總,您聽一下,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墨時謙隨手按下打開鍵。
葛月和喬建國的對話聲,瞬間從錄音筆里面傳出。
“眼下,我們喬家已經山窮水盡,也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什么辦法?”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把主意打到墨羽身上。”
“我打個比方,如果墨羽這個時候突然生重病或者中毒......屆時,我們過去衣不解帶的悉心照料,就算墨時謙心狠,墨家老太太肯定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放我們喬家一條生路......”
喬家夫妻倆的聲音,在場的每個人都熟悉不過。
這段錄音清晰度很高,不存在任何雜質。
大家聽完后,都露出了無比憤怒的神情。
就連原本一直懷疑曲今瑤的年年,也捏緊了拳頭。
唯有張嬸一人,心知肚明,若有深意的瞥了曲今瑤兩眼,她知道現如今這個局面,已經完全被曲今瑤掌控在手里。
她如果想和曲今瑤斗,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還不如順著竿子往下爬,將污水潑到喬家人身上,喬家已經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將來也沒那個能力來報復自己。
但曲今瑤不一樣。
這個女人莫名其妙重新贏得墨時謙的信任,就連老夫人和黎敏珠也對她改觀,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事情既然已經敗露,她在墨家肯定是干不下去了,還不如陪曲今瑤演好這出戲,到時候曲今瑤肯定會看在她這么配合的份上,替兒子還債,說不定還會另外給自己一筆封口費。
人都是自私的。
與墨家緣分已盡成為定局,張嬸只能盡量為自己想好以后的退路。
想到這些,張嬸爬到墨時謙身前,主動說道,“是,是喬夫人威脅我,讓我在小羽的飲食里動手腳,我兒子在老家賭博欠了不少錢,喬夫人說,說只要我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就會幫我兒子還清債務。”
“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我我,實在是糊涂了,才會答應喬夫人的要求......我不是人,我愧對墨家對我的信任......我更對不起小少爺......”
張嬸半真半假的說著。
一邊說,一邊狂扇自己巴掌。
曲今瑤沒想到張嬸這么識趣,嘴角輕輕往上揚起,她垂下眼瞼,走到墨時謙身邊,假惺惺勸道。
“沒想到喬夫人這么惡毒,連自己親外孫都能利用,說起來張嬸也是一時糊涂,念在她過去為墨家當牛做馬的份上,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墨時謙怒不可遏,將手里的錄音筆猛地摔到地板上,咬牙,“葛月,喬建國!看來我對你們喬家的懲罰還是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