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緊張到手心里全是冷汗嗎?

    意識到這點,喬戀的心里不是滋味。

    今天晚上,接下來具體會發生什么,誰都無法預知。

    那個叫宋源的男人,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喬戀還是見識過他的心狠手辣。

    不管是六年前主導的車禍,還是半年前白鹿鎮那場泥石流,一次比一次狠,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置墨時謙于死地。

    墨時謙的處境,其實比她危險多了。

    喬戀想到這層,愈發心煩意亂。可能是心理作祟,眼皮子一直不安的跳動著。

    但她不敢再去問墨時謙,這種時候,打破砂鍋問到底又有什么意義?

    明知前方兇險無常,為了年年,他們做父母的都必須得去!

    開了幾個小時,一行人來到烏龜山山腳下。

    全部車子都停下,秦洲走到窗外,對墨時謙說道,“墨總,我們的車,只能停在這里,如果再開上去,可能會被宋源發現。”

    烏龜山有人工開采出來的公路,一直到半山腰。

    如果宋源的人站在山頂,便可以一目了然看到公路上的車輛狀況,一旦發現,會對孩子不利。

    墨時謙沉默了片會,快速做下決定,“你們把車子停到隱蔽地點,徒步上山,從山腳到山頂,你們腳程快的,兩個小時應該足夠。”

    “現在是九點,約定時間是十一點,我和喬戀,等你們快到了之后,再開車上去,開車上山,半個小時就夠了。”

    秦洲領命,帶著保鏢們,快速上山。為了保險起見,走的是不易被發現的小路。

    人,一下子散光。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喬戀再次看向車窗外,發現雪下得更大了。

    城市里,人多車雜,但山林間不同,短短一會時間,方才還看得見葉子的樹梢,便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這個你拿著。”

    墨時謙突然道。

    她感覺手心里一涼,低頭看去。

    原來是墨時謙塞了把袖珍小巧的匕首給她,“重要時刻,可以保護自己。”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但喬戀的鼻尖卻是莫名的酸楚,仿佛被人生生揍了一拳似的。

    她抬起長睫,看向他,“那你呢?你把匕首給了我,你怎么自保?”

    “我會點功夫,沒事。”墨時謙風輕云淡道。

    喬戀吸了口氣,她本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但還是忍不住。

    “一直以來,宋源都想要你的命,這次利用年年把你引過去,恐怕兇多吉少,如果保鏢們來得不及時,或者稍有不慎,你,你......都很有可能丟掉性命。”

    墨時謙深深的凝視她,見她眼眶逐漸紅透,嘴角卻揚了起來。

    “你在擔心我嗎?”

    喬戀回避這個問題,自顧自的往下說。

    “宋源肯定有槍,你什么都不帶,這不是傻嗎?我覺得你還是——”

    她情緒正在激動著,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身前有道黑影壓了下來,緊接著,兩片帶著涼意的唇瓣,精準無誤的封住自己。

    一瞬間的事情。

    她還沒反應過來。

    他近乎霸道撬開她的貝齒,帶著急切而熱烈的氣息長驅直入,不斷在她口腔內席卷著。

    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喬戀伸出雙手捶打他的胸口,想要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