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見爹地和月月抱得這么親熱,這么密不可分,突然覺得自己好多余,尷尬的把展開的雙臂給收了回來。

    嘀咕道,“有沒有搞錯?”

    被綁架的人,明明是他好伐?

    在黑布隆冬的雪地里,走了許久時間,差點被凍成冰棍的人,也是他好伐。

    按照正常邏輯,爹地一回來,不是得先安慰自己這個被綁匪劫走的人質嗎?

    果然,兒子都是意外,女兒才是真愛。

    不過看在墨羽和自己一樣被冷落的份上,年年勉強找回一點體面。

    墨時謙怎么抱月月都覺得不夠。

    直到月月被抱得缺氧,喬戀在旁邊提醒,墨時謙才心疼的松開小家伙。

    望著月月和喬戀如出一轍的臉蛋,聲音中不自覺帶了絲顫意,“月月,爹地沒想到你居然是我的女兒,對不起,以前我對你還惡言相向。”

    月月眨著明亮的雙眸,“爹地,你對我惡言相向,是以為我是媽咪和其他男人生的,所以吃醋了,對不對?”

    小家伙一言說中重點。

    墨時謙頓時領會到了‘女兒是貼心小棉襖’這句話的真諦。

    心中感慨萬千,“還是月月懂爹地。”

    說完,伸手摸了摸月月的臉,又摸了摸月月的肩膀,又伸手把掉在月月肩膀上的一根頭發撿起來扔掉,一雙眼睛里似乎含了汪春水,溫柔的都快要溺死人了。

    墨羽雙手抱胸,小臉冷漠。

    年年雙手抱胸,一臉憤憤不平。

    可能是感受到兩個兒子的怨氣,墨時謙這才仿佛看到了他們倆的存在似的,打招呼,“年年,小羽。”

    年年幼小的心靈再次受到傷害,嘴巴撇了撇,這就完了?

    有點不甘心的往月月前面湊,兩手叉腰的挺起胸膛,“喂喂喂,還有沒有天理了,是我被綁匪劫持,是我在大雪天孤苦無依的飽受摧殘和折磨,是我在黑漆漆的夜晚里獨自行走了好幾個時辰,是我默默承受了這個年紀本不該承受的苦和淚。”

    “而你們——”

    年年顫抖著手指,指向墨時謙。

    “而你們的眼里,居然只有月月,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生在一個重女輕男的家庭。哎,凄凄復凄凄,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喬戀無語的抬頭看向天花板,這臭小子,又來了。

    排比句用的挺溜啊。

    墨老夫人和黎敏珠都是忍俊不禁。

    墨羽從小性子孤冷,何曾這么活潑可愛過?年年的出現,仿佛給她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咳咳。”墨時謙捏拳放在唇邊輕咳,朝著年年招手,“過來。”

    年年見爹地終于注意到自己。

    跟被皇帝翻了綠頭牌的妃子似的,一臉嬌羞。

    踩著小碎步走到墨時謙近前,捏細著嗓子,無比做作的拉著腔,叫了一聲,“爹——地——”

    墨時謙被惡的打了個寒戰。

    抬手扶住額頭,“爹地問你,你之前是不是和小羽調換過很多次?你其實早就見過爹地,見過奶奶和太奶奶,是不是?”

    一旁,墨老夫人和黎敏珠,都是直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