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同和阮素雙雙停下腳步。

    而后,夫妻倆轉過身,但看向喬戀的目光都不是很友善。

    同在商界,顧景同對墨時謙多少是有些忌憚,微微點頭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墨總。”

    墨時謙也同樣回敬顧景同,“顧總。”

    這是喬戀第一次正式見顧景同,本人比照片更有男人味,雖然年近五十,鬢角邊略有白發,但是,很有一種儒雅的風姿。

    顧景同單純是因為喬戀拍走了自己心愛的字畫,心里面有些不爽快而已。

    阮素則是新仇加舊恨,好幾樁事疊加在一起。

    “喬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阮素平日里不喜歡擠兌人,可想起喬戀把顧佳期從樓梯上推下來,這口惡氣憋在心里實在難受。

    她實際上的性格,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溫柔婉約,反而有些簡單粗暴,有什么就說什么。

    “怎么,那一巴掌沒讓你長教訓,還敢繼續跑到我們面前撒野。”

    顧佳期受傷的事情,顧景同并不知情,現下聽妻子說話語氣這么沖,頓時不解,本能的橫在阮素面前,笑著對墨時謙道。

    “賤內說話不知輕重,還希望墨總不要計較。”

    喬戀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消得差不多,加上化了妝,根本看不出來。

    但阮素這一番加刺帶棒的話,還是讓她一下子想起了白天所發生的事情。

    “顧夫人,我再鄭重的說一遍,你女兒不是我推的。”

    阮素輕嗤,“不是你推的,難道是她自己滾下來的?”

    喬戀很想回答‘是’。

    但細想,自己實在沒必要和一個目前正處于盛怒狀態的老母親計較這些。

    顧佳期是阮素的女兒,朝夕相處二十幾年,女兒受傷,又有哪個當媽媽的不心疼?

    更何況,顧佳期出事的點,沒有監控。

    沒有人證物證,她百口莫辯。

    “怎么不說話了?”阮素冷冷道,“心虛,所以說不出話來了。”

    喬戀往日并沒有這么笨嘴拙舌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在面對阮素時,都跟喉嚨被堵住了似的。

    她不是不會說,而是害怕自己會得罪阮素。

    “顧夫人。”喬戀汲氣,只能無奈道,“我問心無愧。”

    又厚顏無恥的把墨時謙搬出來。

    “您也看到了,我和墨總的關系,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實在沒必要為了爭取一個悅爾設計師名額,而對顧佳期大打出手。”

    她這話說的不疾不徐,聞言,阮素不由愣住。

    喬戀扯唇一笑。

    “顧夫人也覺得我這話,說的有道理對不對?那不妨再仔細回憶回憶白天發生的事情,當時,您都看到了什么?您有親眼看到我用手去推顧佳期嗎?是哪只手?還是您根本沒有看清,您只看到顧佳期虛張聲勢的叫了兩聲,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

    她沒有一絲停頓的說完。

    空氣整整有好幾秒鐘的凝固。

    說完,喬戀從墨時謙手中接過那副拍賣所得的字畫,雙手呈上遞給顧景同。

    “俗話說得好,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幅張大千的字畫,就算是晚輩送給顧總喬遷之喜的賀禮。”

    顧景同神色復雜。

    他已經從喬戀的話中,知道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眉頭微皺,看向阮素,“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講?”

    阮素小女人姿態的低頭嘀咕,“你不是忙嗎,再說佳期傷得也不重,我不想打擾你工作。”

    聽到顧佳期傷得不重,顧景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