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洲忍不住上前幾步,神色嚴肅,“墨總,您想到誰了?”

    墨時謙沒有立馬回答。

    目光轉向窗外,視線順著那些樹、那些花草,一直連綿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直到停留在了那郁郁蔥蔥的山脈上。

    “我想到了薄夜白。”

    秦洲的反應,就跟吞下一整個雞蛋似的,嘴巴長得很大。

    “薄,薄夜白......”

    往日舌燦蓮花的秦秘書,竟然也有結巴的時候。

    “這......這不可能吧......”

    墨時謙瞇眸,聲音很冷靜,但過于紊亂的心跳還是出賣了他,“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可,可是,他......”

    “當年的新聞報道,只說他生死未卜,可沒說他死絕了。”墨時謙收回視線,幽幽的落在秦洲臉上。

    “如果他沒死,還活得好好的,那么,他肯定會過來找我復仇。”

    “可是!”秦洲咽了下口水,終于平復好心情,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那件事過去太久,就算薄夜白還活著,指不定日子過得有多么落魄,而這個神秘人最近策劃的一件件一樁樁,除了雄厚的財力支撐以外,也需要擁有強大的號召力,兩者缺一不可。”

    墨時謙挑眉,“如果薄夜白現在日子過得很不錯呢?或者說,他過著和我不相上下的優越生活。”

    “不太可能吧。”秦洲想也不想的說道。

    “當年,他僥幸逃脫,必定也是經歷了九死一生,就算活下來,能混上小康水平的日子也算不錯了,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像您的經歷一樣,這么跌宕起伏,大起大落。”

    說完,秦洲意識到自己多嘴,說了不該說的,連忙抿緊嘴唇。

    墨時謙沒與他計較這些,而是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掀唇,“你不要把人給看扁了。”

    走廊外這時傳來腳步聲,墨時謙聽出來人是喬戀,對秦洲皺了皺眉,“薄夜白,這三個字,在喬小姐面前,提都不要提,明白嗎?”

    秦洲點頭,“我當然明白。”

    不管是宋源,還是薄夜白,都是墨時謙在那段見不得光的歲月里,遺留下的鐵證。

    和之前一樣,每次當她靠近書房時,里面的談話聲就停止了。

    喬戀假裝沒發現這點,神色自若的走到門口,先是敲了敲門,再推進去。

    “聊什么呢,還不出來,這都九點了。”喬戀直接走到墨時謙跟前,指著外面明晃晃的太陽。

    “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墨時謙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月月都準備好了嗎?”

    喬戀努嘴,“早就準備好了。”

    墨時謙從藤椅上站起來,很自然的單手摟住她的腰,“那我們下去吧。”

    男人掌心灼熱的溫度,隔著布料穿透過來,喬戀看了墨時謙一眼,因為這肢體接觸,沒出息的暫時忘記了先前所有郁悶。

    ......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