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錯。”阮素嘆氣,“你是忙于事業,才會對佳期疏于管教,而我,這些年,只顧著找戀戀,總是把佳期一個人丟在家中。說起來,這孩子從小心思就縝密,說不定她早就察覺自己并非我們親生,擔心戀戀的到來,會影響到她在家里的地位,所以才會步入歧途。”

    阮素的話,讓喬戀稍微有了一些感觸。

    她思索片刻后,說道,“媽,如果顧佳期從今天開始,以后的日子里,不再針對我,不再使什么幺蛾子,我自然會和她和平共處,但如果,她還繼續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

    酒店門口,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樹蔭底下。

    后排的車窗半敞著,墨時謙已經是第n次抱怨了,“別人都出來了,偏偏她怎么還不出來?窩在里面孵小雞嗎?”

    前面,司機和秦洲正襟危坐,不敢亂發言。

    就在墨時謙等得非常非常不耐煩時,外面傳來一道輕輕的叩窗聲。

    墨時謙連忙將車窗全部降下去,嘴角情不自禁揚了起來,“你怎么才來?”

    下一秒,笑意便猛地收住。

    車窗外,徐敬文彎著腰,一臉諂媚的笑著,“墨總。”

    墨時謙嫌棄的往后面退了幾公分,“怎么是你。”

    徐敬文恭敬道,“按照您的吩咐,事情都辦妥了,喬小姐也已經洗清了冤屈。”

    墨時謙從鼻子里‘嗯’了一聲出來,“做得很好,辛苦了。”

    “不敢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墨時謙看到喬戀終于從酒店里走出來,連忙對徐敬文道,“你趕緊走吧,別被喬戀發現。”

    天氣越來越熱。

    喬戀拖著冗長的裙擺,腿上出了不少汗,她一眼就看到墨時謙的車停在對面,于是走了過去。

    車里,開著適宜的冷氣。

    喬戀上車后,卻沒有說話。

    等到足足過去兩三分鐘后,才有些氣惱的轉過頭,對墨時謙道,“你想送我禮物,我很開心,但是以后,能不能別整這么一出了,驚喜差點變成驚嚇了,知道嗎?”

    她本想做到心平氣和。

    可方才在酒店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在這一刻,還是沖著最親密的人,發泄了出來。

    “你都不知道,當項鏈突然從我包里冒出來時,所有人都指著我的鼻子罵,說我是小偷,說我覬覦顧佳期的東西,我當時都傻眼了,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釋。”

    “如果你能提前告知我一聲,我也不至于在顧佳期陷害我時,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幸虧后面來了個徐大師,要不然,我真是跳進黃河里都洗不清了。”

    墨時謙聽她一字一句的說完,臉上漸漸浮上一絲不悅。

    “喬戀,你不要太過分了啊,沒有一句感謝的話,也就算了,一上來抱怨我,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你被人誣陷,要怪就怪始作俑者,干嘛把氣撒到我頭上?”

    “那還不是因為你?”喬戀瞪起了雙眼,較真起來,“誰叫你搞突然襲擊,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墨時謙黑臉,“如果提前告訴你,這還能叫驚喜嗎?”

    “哪里是驚喜,分明就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