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泥。”

    這聲‘嫂子’喊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摸了摸手臂,站在原位不想動,“那個,我今天逛了一天,累了,你們兄弟幾個吃好喝好,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顧墨時謙臉色有多么難看,直接蹭蹭蹭上樓。

    聽到臥室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墨時謙舉起手中的酒杯,直接郁悶的一口氣喝干。

    厲慎行和陸重都瞧出不對勁來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勾住墨時謙的脖子。

    “怎么,吵架了?”

    “要不要兄弟,幫你出出主意?”

    “對付女人,直接強吻,不就完事了?有這么費勁?”

    “壁咚到墻上,把她吻到腳軟,再抱到房間里。來個七天七夜——”

    墨時謙滿臉黑線,不耐煩的甩開他們,“滾滾滾。”

    其實,今天晚上,他把厲慎行和陸重叫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和喬戀制造和好的機會。

    有旁人在,喬戀多多少少會給自己一點面子。

    在氣氛的烘托下,喝點小酒,說說話,再摟摟抱抱,等兩個怨種兄弟離開后,他就可以趁熱打鐵的回主臥睡了。

    誰知道。

    喬戀的心,比石頭還有硬。

    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墨時謙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郁悶,推開厲慎行和陸重,又給自己倒滿了酒,兀自一個人喝著。

    “哎,別再喝了。”

    厲慎行想奪掉墨時謙的酒杯,被陸重攔下。

    “你個青瓜蛋子,懂什么!讓他喝,喝的越醉越好,等我們都走了以后,你懂得。”陸重沖著厲慎行跳起了眉毛舞。

    厲慎行張圓了嘴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看向墨時謙,又露出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小表情。

    “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呢,時謙,作為咱三兄弟中,第一個生了娃的男人,某些方向的悟性還真是高,這一招苦肉計加酒后亂性,被你玩得明明白白。”

    墨時謙無語,“......”

    什么苦肉計,什么酒后亂性?

    他是單純覺得心里苦,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而已。

    怎么到了他們嘴上,就變得這么不純潔。

    “一邊去。”墨時謙抬手,摁住眉心,“我就不強留你們了,你們趕緊走,趕緊走。”

    厲慎行把放在箱子里沒有開封的洋酒,全都放到墨時謙面前,并貼心的一一開好,“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祝你今晚好運。”

    陸重笑嘻嘻,“也別喝太多,萬一吐了,嘴里有味道,就不太適合接吻了。”

    厲慎行想象那個場面,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指著陸重,“你有毒。”想了想,自己口袋里似乎有一盒木糖醇,連忙掏出來。

    塞進墨時謙手里,鄭重的用力捏住,“兄弟我已經盡力了。”

    說完,兩個人拿起外套,直接走人。

    客廳里,獨留下墨時謙一人。

    酒,一瓶接著一瓶喝,最后,也不知喝了多少,墨時謙搖搖晃晃著朝主臥室走去。

    屋內。

    喬戀剛洗好澡,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歪著身子,用干毛巾擦拭頭發。

    突然。

    “砰”的一聲。

    門,被人撞開。

    墨時謙滿身酒氣,雙眸赤紅的盯著她,仿佛她是他鎖定的獵物,帶著極富侵略性的氣息,直接朝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