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聽話。小心我讓你......”

    他伏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喬戀被撩的面紅耳赤,嘴角卻是無語的抽了抽,“七天七夜?你就吹牛吧。”

    墨時謙臉色一黑,扣在她手腕上的虎口愈發用力,“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你好歹是學過醫的,怎么還信這個?只有小說里面的男主角才會這么牛逼好嗎,換做是普通人,早不得精盡人亡了!”

    喬戀翻了個白眼,趁著他失神之際,一鼓作氣推開他。

    然后,站在距離他幾米開外的位置,拿起枕頭擋在身前。

    “好了,鬧也鬧過了,你可以走了吧?我說了,給我一段時間緩沖,你這樣不遵守規定,讓我很為難。”

    喬戀知道墨時謙真想把自己怎樣,以她這種微薄的力量,根本抵擋不住。

    她剛才及現在的所作所為,也不是什么欲擒故縱、若即若離的御夫之術。

    而是,她真的不想面對墨時謙。

    至少短時間內,她還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與他處在同一個空間之內。

    她需要時間去沉淀,去消化這件事。

    畢竟在二十年前,死掉的是她的至親之人。

    她說著說著,腦海里又情不自禁幻想出父親和哥哥倒在血泊中的畫面,眼眶微紅,聲音也稍稍哽咽住。那股難以遏制的酸澀,沖上鼻尖。

    “你出去。”

    她顧忌著他們之間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以及三個孩子。已經是盡最大努力,不讓自己失控,不讓自己在沒有考慮清楚的情況下做出傷害彼此的舉動。

    “我要睡覺了。”

    房間內聚攏起來的曖昧氣氛,因為她這些話,瞬間被擊碎。

    墨時謙看清楚她眼底的抗拒和清冷,沒再糾纏不放。

    他突然覺得自己今晚的所作所為很幼稚,很可笑。

    說不上來的苦澀滋味在心頭蕩漾開來。

    他知道,這件事,不是她的錯,也不是自己的錯。只是造化弄人......而如今,又并非人力就能輕易扭轉。

    “好,你睡吧,我走了。”墨時謙扯開領口,他喝了很多酒,脖頸間的皮膚紅了一大片。

    他抬起雙眸看她,眼底似一灣深夜里的湖水,既幽深又荒涼。

    喬戀轉過身,背對著他。

    手中緊緊抱著那個抱枕,覺得有千斤般重。

    墨時謙的酒已經全部醒了,他最后看了喬戀挺直的背脊一眼,也轉過身朝外走去,還不忘幫她把門關好。

    墨時謙一走,喬戀渾身的骨頭都仿佛散架了似的,頓時癱坐在地板上。

    她像被人奪去了魂魄一般,抱著抱枕久久沒有動彈。

    另一邊。

    墨時謙失魂落魄下樓,臉上寫滿失落神傷。

    茶幾上,橫七豎八擺放著剛才沒喝完的酒。

    管家正帶著人在收拾。

    “你們都去睡吧。”墨時謙淡淡說道。

    “少爺,您不是上樓休息了嗎?怎么又下來了?”管家關心的問道。

    墨時謙面無表情的盯著這些酒瓶,“既然都已經開封,不喝多浪費?”

    他伸手,直接拿起一瓶,仰起頭,對著嘴巴毫無感情的灌入。

    管家見狀連忙阻攔,“少爺,夜深了,喝酒傷身。您剛才已經喝了不少!”

    “都給我滾!”墨時謙大手一揮,眼中寫滿不耐,聲音幾乎暴吼,“都別來打擾我,我想一個人待著,我想一個人待著!!難道連這么簡單的請求,你們都不能滿足于我?”

    管家很少看到墨時謙這樣發脾氣,嚇得聲音都結巴了,“少,少爺,我們只是擔心您傷了身體。”

    “滾,我只說最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