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泰猛吸了一口煙，然后就是猛地幾聲咳嗽。
肉眼可見，吳泰的手正微微的顫抖，額頭掛著密密麻麻的冷汗。
楊奮斗看的清楚，知道吳泰已經是扛不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吳泰一口氣抽了三根煙，整個審訊室都是煙霧繚繞的。
楊奮斗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有些凝重。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深夜時分，接連抽了三根煙，吳泰已經有些暈了。
楊奮斗朝著蘇曼示意了一下，蘇曼直接將燈光對準了吳泰的腦袋。
吳泰忙舉起手擋光。
這樣子像是舉手投降一般。
“吳泰，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交待一下了吧？”
楊奮斗問道。
吳泰看了一眼楊奮斗，忽然間冷笑了一聲，“唉，楊奮斗你年紀不大，但是手腕可是夠硬啊。”
“這次我輸了！”
吳泰說完，像是一只斗敗了的公雞一般，耷拉下了腦袋。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趕緊將你知道的全都交待了吧，不然的話，我們可沒時間跟你耗下去了。”
楊奮斗臉色一寒道。
吳泰點頭道：“好吧，你們想知道什么就問吧！”
聽到這話，蘇曼和楊奮斗對視一眼，隨后目光落在吳泰身上，問道：“你在南和說的那個假瓷器燒制窩點，我們已經去過了。”
“可是那里就是個小作坊，根本不可能生產出那些高仿瓷器和高古玉，這件事情你現在可以說一下了吧。”
吳泰看了幾人一眼，點頭道：“沒錯，那就是個小作坊，平常燒制的瓷器都是在古玩街地攤銷售，還有一些是賣給新手。”
“說白了，這就是個工藝品小作坊，你們手里的那些瓷器還有高古玉，并不是在那里搞出來的。”
“真正的窯爐在什么地方？”
楊奮斗冷聲問道。
吳泰看了幾人一眼，搖頭道：“說實話，真正的地點在什么地方，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是喬二龍的心腹，你不知道嗎？”
楊奮斗直接說道。
聞言，吳天臉上一變，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龍爺做事情，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那你那些貨，他是怎么給你的？”
楊奮斗再次問道。
“那些都是從國外運回來的，但是具體是從國內弄出去鍍了一層金，還是本身就是在國外做成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而且龍爺也從來不讓我過問這些事情，只要我出貨。”
吳泰急忙說道。
聞言，楊奮斗臉色一變，“你覺得你跟我這么說，我會相信嗎？”
吳泰忙又解釋道：“我說的這是真的，這些年，喬二龍現在到底在做些什么，甚至我連他現在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都不知道！”
楊奮斗冷聲道：“到了現在你如果還不老實交待的話，那你可就有些不懂事了。”
“我知道，你們已經抓了王五，王五肯定也都交待了，我以前的確是喬二龍的得力手下，可是最近幾年，我根本都見不到喬二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電話遙控的。”
“而且我現在主要就是負責出售假瓷器，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敢問。”
“好，我姑且相信你說的話，那你就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一下。”楊奮斗冷道。
吳泰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現在真不知道喬二龍的具體情況，我現在只負責這些假瓷器，不過我猜測的是，這些假瓷器很可能就是在國外生產的。”
“國外？”
楊奮斗臉色一變。
“沒錯，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但是以我對喬二龍的了解，應該就是在國外。”
“說說你的理由！”楊奮斗說道。
“很簡單，喬二龍是個嗜錢如命的人，如果這些瓷器是從國內先到國外鍍金，然后再運回國內的話，那這瓷器的成本就太高了。”
“但是如果窯廠在國外的話，那就省去了很多費用，起碼與經費要省一半。”
吳泰直接說道。
楊奮斗沒有說話，他和蘇曼還有老孟對視一眼。
在他看來，吳泰這話說的不無道理。
“吳泰，你知道我們抓你，可不單單是為了假瓷器的事情。”
這話一出，只見吳泰點頭道：“我知道，你們要我交待的應該是當年西河文物局的案子。”
“你知道就好！”
楊奮斗點頭道。
“我知道，這件事情遲早都會暴露的。”
“吳泰，既然知道，那你就詳細說說吧。”
蘇曼冷聲說道。
“好，我全部交待。”
吳天點頭道。
“這件事情是喬二龍讓我們做的！”
吳泰接下來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意思和王五交待的一樣。
“具體的作案過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說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蘇曼冷道。
“我們當初其實就是盜墓的，喬二龍是我們的老大，當年我們搞了個大墓，從中搞到了不少的好東西，就是西河市文物局收繳的那些東西。”
“喬二龍不甘心，所以就計劃著我們進入文物局，將東西全都偷出來，然后給楊錦程一些教訓。”
“但是我們抓了喬二龍和另外一個叫蘇文畫的人。”
聽到蘇文畫的名字，只見蘇曼臉色忍不住變化了一下，臉上變得陰沉了起來。
“喬二龍讓我們直接做掉蘇文畫，原本楊錦程也是難逃一死的，可是就在我們要動手的時候，我接到了喬二龍的電話，說是將楊錦程帶到他那里。”
“喬二龍為什么這么做？！”
楊奮斗冷聲道。
“喬二龍沒有說，不過我后來無意聽到一些。”
“趕緊說。”楊奮斗冷道。
“喬二龍說發現了楊錦程的一些秘密，好像是知道他身上有兩件寶貝。”
“說具體點。”楊奮斗再冷道。
“好像是兩本秘籍，一本是楊家的鑒寶秘籍，還有一本是制瓷秘籍。”
“對了，這不是喬二龍發現的，而是有人給喬二龍透露的。”
“什么人？”
楊奮斗問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后從楊錦程那里并沒有得到什么鑒寶秘籍，不過卻發現了一本制瓷冊子。”
“制瓷冊子？！”
楊奮斗臉色一變。
“沒錯，所以喬二龍后來就不做盜墓行當了，改做瓷器了。”
吳泰說道。
這話一出，楊奮斗陷入了沉默之中，心想，難道真的有制瓷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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