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秀出了暖閣,便一路往常喜宮的方向小跑著去。
路上也需得經過那湖邊,只是還沒能跑多遠,忽然側邊林子里響起婆娑的動靜,把簾秀嚇了一跳。
不等簾秀出聲,她便看見陸杳抄了近路從林子里走出來。
簾秀慌了慌,問:“你、你想干什么?”
陸杳道:“你白天推我下去的時候可沒這么膽小。”
簾秀道:“我告訴你,我可是貴妃娘娘的人,你要是敢……”
話沒說完,只見陸杳動作極快,兩步上前就輕松把她摜進了湖里去。
簾秀頓時在水里撲騰掙扎。
到了晚上這沿湖的小徑十分昏暗寂靜,除了偶爾巡邏過來的禁衛軍以外,別的宮人們基本都是繞道走的。
因為這里天黑,要是不小心掉進湖里了,很難叫到人來救。
而且每年這湖里不知道淹死過多少人。
除非是有急事才不得不抄近路從這經過。
陸杳站在岸邊看著,道:“你們貴妃說,主子犯錯奴才遭殃,這是你們宮里的規矩嗎?”
簾秀嗆著水,艱難道:“救、救命……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奉命行事……求你救我……”
就在簾秀快要沉下去時,陸杳又道:“不過我們流行的俗話卻是冤有頭債有主。你沒能要我的命,照理說我也不該要你的命。”
最終她還是轉身去折了根木枝回來,伸到水里遞給她。
簾秀緊緊抓住救命的木枝,一點點靠岸,又被陸杳給拉了起來。
簾秀爬上岸,咳嗽不止,跟個落湯雞似的,不知是怕的還是冷的,直哆嗦。
她低著頭,眼里卻是一派兇光,她以彎身咳嗽為掩飾,趁著陸杳不備,突然使出全力將她再往湖里狠狠一推。
然而,這回,陸杳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只回頭看她。
那眼神讓簾秀毛骨悚然。
陸杳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沒要你的命,但你還想要我的命,這就屬于個人仇怨,需得你死我活收場才行。”
簾秀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轉身撒腿就往前跑。
結果才跑兩步,陸杳手里的樹枝就掃到她膝蓋窩。
簾秀膝蓋頓時失去了知覺一般,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救……”
話沒完全脫口,陸杳便又一腳將她踹回了湖里。
簾秀先前就已掙扎得精疲力盡,再沒力氣叫喊出聲,只能竭力地撲騰著水花。
沒一會兒,漆黑無盡的湖水便涌沒了她的頭頂,冒起一串咕嚕嚕的水泡,動靜也由大到小,由小到無。
陸杳轉身回了樹林子。
這廂,阿汝和小樂子盡心盡力地烤魚,魚快烤好了,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小樂子道:“六姑娘,可以叫你的侍女出來吃了吧?”
阿汝道:“我進去叫她。”
阿汝進門以后,進內室一看,就知道陸杳根本沒在房間里,房里也沒有她換下的衣裳。
她又去看了看窗邊,窗戶是松動的。
過了一會兒,小樂子在外面出聲道:“六姑娘,怎么還沒出來?”
阿汝便出門去,將房門關上,對小樂子道:“她睡著了。讓她睡會兒吧。”
小樂子道:“要不要緊,今個才泡了湖水,會不會著涼,要不我去叫太醫來瞧瞧吧。”
阿汝拉住他道:“不用,她身體素來很好,通常睡一覺就會沒事。”
小樂子對著烤好的魚咽了咽口水,道:“那我們要不要等她?”
阿汝道:“我們吃一條,給她留一條吧。”
結果等魚完全烤好了,阿汝和小樂子正要開動其中一條,哪想這時蘇槐來了。
他一腳踏進院子門口時,阿汝眼尖,連忙掇了掇小樂子。
小樂子回頭一看,臉色刷地一變,連忙放下手里的魚,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
阿汝也不敢失禮,跟著起身而立。
小樂子嚇得夠嗆,畢竟他曉得宮中規矩,要是相爺追究起他擅自生火,那他不是死罪也得挨頓板子去掉半條命。
小樂子一時說話也不利索了:“奴、奴才……相爺,相爺怎么來了?”
蘇槐看了一眼小樂子和阿汝兩個,又看了看擺著的兩條烤魚,問:“尸體浮上來了嗎?”
問的當然是陸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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