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白他一眼,道:“姑娘家湊在一起還能說什么話。”
蘇槐道:“你們在說云金質子?”
陸杳默了默,道:“你憑什么覺得我們在說他?”
蘇槐道:“姑娘家湊在一起還能說什么。”
陸杳一臉鄭重道:“還真不是,我們只是在討論當宮女有多么的不容易。”
蘇槐全然不聽,道:“云金質子叫什么名字?”
陸杳:“嗯?”
蘇槐道:“我問你他叫什么名字。”
陸杳總感覺她要是說了,這廝肯定又會發瘋,遂嘴上下意識就道:“我沒關注,不知道。”
只是蘇槐一聽,還是不滿意,“全宮都在討論,你跟我說你不知道,是在糊弄我嗎?”
陸杳道:“我真的不知道。”
蘇槐抬頭看了一眼樹梢,道:“不說實話,要不要把你掛樹上,等你肯說實話為止。”
陸杳道:“我說的就是實話,相爺有這么難相信人嗎?”
蘇槐大約是相中了一處樹梢,拎著陸杳就欲把她往上提,陸杳總是能夠被他輕而易舉地激發出氣性,突然手腳并用就抱住他,道:“我麻煩你能不能當個一天的正常人!”
蘇槐低頭看著懷里的人,道:“你老想著騙我,還希望我對你好嗎?”
陸杳道:“那你掛吧,把我倆一起掛上去。”
蘇槐道:“我再問你一次,知不知道云金質子叫什么名字?”
陸杳氣道:“知道,怎么不知道,書中自有顏永寂嘛。”
然后這狗男人更不滿意了,心情也更差了,道:“還說你沒去打聽?”
陸杳道:“相爺不是說全宮都在討論么,她們討論時我順便聽到的。”
蘇槐將她從身上揭下來,道:“你可以不聽,你為什么要聽?”
陸杳臉都氣綠了,這瘋子有毛病吧,她說不知道他覺得是在騙他,她知道他又覺得她不該知道,橫豎就是她不對是吧。
陸杳吸口氣想壓一壓脾氣,可一吸氣呼吸里就都是他的味道,她耐著性子道:“相爺究竟想要什么答案?”
蘇槐盯著她片刻,道:“只能我玩膩了,我玩膩不要的也輪不到別人。”
陸杳認真地問:“那相爺什么時候膩?”
蘇槐道:“多玩幾次就膩了。”
他不可能對玩弄女人像玩弄權勢那樣保持著長久的新鮮感,等新鮮感一過,也就沒什么可出奇的了。
話都說成這樣了,陸杳察覺他不對勁,正想脫身,可又被他撈了回來,欺身就抵在樹干上,俯頭吻她的唇。
他向來狂野,撬她齒關,風卷云殘。
她要是不肯松口,他總能有辦法,手里掐她腰肢,腰帶松松一扯,她不禁吸了口涼氣就被他得逞。
衣衫松散之際,他將她裙角撈起堆在腰間,將她身子骨往上提了提,緊緊欺壓在樹干上。
陸杳被他吻得氣短,呼吸被掠奪,眼里蒙上一層水潤。
她瞪了瞪眼,朝他踢腿,壓著聲音咬牙道:“蘇槐,你瘋了是不是!你要瘋別處瘋,老子不陪你……”
話沒說完,就又被他吻住了唇。
后來陸杳再沒說話的機會,她微仰著頭,青絲流瀉在他的臂彎里,眼前是他的臉,眼角的視野里,她還依稀看見頭頂的樹葉,縫隙里漏進來的光,隨著如小舟一般晃晃蕩蕩的她,也跟著一晃一顫的。
這狗男人,不分地方場合也能野。
就不怕一會兒有人來撞見嗎?
隨著衣衫松松垮垮,方才懷里的那枚玉佩冷不防從衣間掉落,跌在松軟的樹葉上,只不過蘇槐暫沒空閑去理會它。
這處樹林十分僻靜,宮人基本不會繞遠路到這里來,故而很久,陸杳聽見的就只有林子里的風聲和彼此糾纏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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