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第一時間召見了副將,道:“江湖不太平,那義衡派暗地里是依附于朝廷的,這一點朕已向蘇相提過,既然蘇相去了那里,為何還任由義衡派被滅而不出手相助?”
副將道:“回皇上,此乃江湖仇殺,我等也……不好插手。”
皇帝氣悶道:“那就任由那女魔頭將江湖各大門派屠殺殆盡了?”
副將道:“那女魔頭厲害之至,且也是為尋仇才殺上各大派。各大派掌門、弟子也都不是無能之輩,尚且是這樣的結局,倘若官府的兵出手,恐怕死傷還會更多。”
皇帝冷著臉沉吟片刻,道:“那女魔頭當真如此厲害?”
副將道:“她二人殺得天地變色,無人能近其身。相爺考慮到咱們的兵上去也是送死,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維護在場其他人的安危。”
皇帝道:“那女魔頭究竟是何人?”
副將道:“姓甚名誰、從何處來,皆一無所知,世人只知她們是上一代江湖魔頭凌霄的徒弟。”
皇帝每天操心家國事尚且操心不過來,又怎了解這些江湖事。
皇帝又問:“那蘇相呢,為何不回京?”
副將道:“如今江湖上正亂成一鍋粥,怕又鬧出許多人命危機百姓,所以相爺得晚一步回。”
當初蘇槐南下征戰之際,朝廷還需得靠他督戰,不敢有多少動作。
可如今,蘇槐人又不在京城,朝中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上回想置他于死地的那些朝臣,哪個不是下場慘烈,朝臣們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除非有萬全的把握能一次將他干死,否則誰都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更別說,如今他還有兵權在手。
皇帝暗中派出人手去,打探他的情況,如有機會,絕不再留后患。
可事實上,派出去的人手,一路摸去了江湖武林活躍的地方,又與當地官府接洽了,哪有半分他的蹤跡。
好像他也像那江湖女魔頭一般,憑空消失了。
就跟上次一樣,只等必要的時候,他又出其不意地回來。
姬無瑕人雖在藥谷里,但外面有什么消息,黑虎都會幫她往谷里傳遞。
因而江湖上的情況,她是知曉得一清二楚。
以往她肯定第一時間跟陸杳分享,只不過現在外面的事都是她倆整出來的,說了也只是徒增煩擾。
在薛圣的調理下,陸杳那雙紅瞳漸漸褪回了本來顏色。
藥效徹底散了以后,她也變回和之前一樣的狀態,不可輕易再動武功,否則還是會走火入魔。
至于喪失掉的覺識什么時候能恢復,這個誰也不知,也根本急不來。
黑虎就每天負責哄陸杳開心。
大約知道陸杳看不見,它通常都直接鉆到陸杳的手底下求撫摸。
黑虎還不忘給她帶點禮物,有時候是毛茸茸的小田鼠,有時候是肉唧唧的胖蟲子。
這些也就罷了,隨著天氣入夏了,黑虎還能逮著條蛇,也叼著來給陸杳。
今個天氣好,姬無瑕在房里拾掇拾掇,把床單被褥都收出來洗洗。
洗過以后,在谷里太陽底下拉幾條繩子,姬無瑕就十分瀟灑利索地往繩子上一甩,甩得個水跡四濺,把旁邊兩個小童濺得滿身滿臉都是水。
姬無瑕見狀道:“都叫你們走開一點了,怎么不聽呢?”
小童道:“我們想來幫忙的,姬大俠也太隨便了,都不多擰幾下水。”
姬無瑕道:“太陽這么大,它自己會干的。何況讓你們來幫忙,你們擰得動嗎?”
小童擦擦小臉上的水,姬無瑕就開始趕人了,道:“去去去,找黑虎和你們姑娘玩去。”
等兩個小童轉頭跑遠了,姬無瑕才走回到山泉水潭邊,回頭瞧了瞧沒人,然后便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從懷里取出個東西。
那是一方染了血水的手帕。
是在回來的路上,行淵給她們擦臉上血跡用的。
當時姬無瑕嘴上說扔,可怎么舍得扔。
那兩身血衣是扔了,她獨獨把這帕子給藏起來了。
眼下趁著大家都沒看見,她就蹲在水潭邊認真地搓搓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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