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羨皺著眉,旁邊伸過來一只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隨后把她給攬住了。
唐知羨微愣,轉眸,看見已離去的傅均深竟然出現在這里。
她有些錯愕。
“你的耳機掉在車上了。”傅均深把一個白色耳機盒拿給唐知羨。
“謝謝。”唐知羨接過,塞進大衣口袋里。
傅均深黑眸望著梁遠哲,寡淡道:“梁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背后那樣說我,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梁遠哲臉色難看。
聽說這個大律師從未有敗績,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物。
他莫名有些害怕,壓低聲音說:“我過來找知羨,只是想談下我妹妹的事情。”
“是我主意。”傅均深摟著唐知羨,淡漠地說:“梁先生的妹妹欺負我女人的妹妹,我自然要為她出頭,梁先生要是覺得自己玩得過我,可以盡管來試試。”
梁遠哲臉色緊繃。
傅均深又說:“還有,你已經結婚了,就收收心回去陪老婆吧。知羨現在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敢騷擾她,我不會放過你們家的。”
說完,他漫不經心攬著唐知羨進了小區大門。
走到家門口,唐知羨確定梁遠哲不會來了,對傅均深輕聲說:“謝謝你送我到門口,再見。”
傅均深皺了皺眉,在她要進屋前,攬住她的腰向前一步,半強迫似的進了她的公寓,將她抵在玄關上。
“我做了這么多,都沒資格進你家喝杯茶?”傅均深陰沉瞪著她。
唐知羨不自在扭頭,他哪里是要喝茶?他是要喝她。
以為她看不出來嗎?
臉色冷漠地說:“你不是說,以后再不打擾我了嗎?”
“都好幾天了。”傅均深不答她的話,自顧自說自己的,“你就是個狠心的女人,我說不來找你,你竟然一點都不動容,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他原來是想使一招欲擒故縱。
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心硬,一次都不來找他,也不打個電話,簡直就是心如石頭!
“我早就說了,我不想談戀愛。”唐知羨被他摟著腰,覺得難受,想推他出去。
可是傅均深用了一些力氣,不退反進,火熱的身軀貼上她,將她緊緊禁錮著,“你可知道你生日那天,我因為你跳了泳池,后來感冒生病了?”
他當時還把這件事拍了照片放在朋友圈里,設了唐知羨可見。
但是這個狠心的女人根本沒搭理他。
傅均深越想越不爽,將她整個人拽進懷里,壓在墻上貼住了。
唐知羨面朝墻壁,纖細的背貼著他的胸膛。
她是結過婚的女人,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臉色微微一變,在他懷里掙扎起來,“傅均深,你要干什么?”
“我要和你約會。”傅均深貼著她的耳朵,不輕不重地吻她的耳垂,“你答不答應?”
她喘了一聲,臉色微紅,“不是說好互不打擾了嗎?”
“騙你的。”他輕輕吹氣,“我就要跟你約會。”
“我不去。”她真不想談戀愛。
傅均深啞聲說:“好,你不答應,那就直接在這里開始……”
說著,他的大掌撩起了她的包臀裙。
唐知羨整個人都驚住了,沒想到傅均深這么禽獸。
他的西褲貼上她薄如蟬翼的絲襪,還是那句話,“最后問你一次,是今晚陪我睡一覺,還是跟我約會?”
“這哪里是選擇?”唐知羨被他惹得呼吸都亂了。
傅均深黑眸望著她,“這就是選擇,要么現在就睡,要么約完會再睡……”
“……你!”她鼻尖都是細汗,“你這是威脅嗎?”
傅均深眸色幽深,“是!誰讓你這么難搞,只能用威脅的手段了,你要不聽,我以后讓你在南城寸步難行。”
“……你這個禽獸!”唐知羨想轉過身來打他。
傅均深抓住她兩只手,按在墻上,瘋狂跟她接吻……
唐知羨氣得咬他的舌頭。
一股血腥味彌漫進兩人的口腔。
傅均深沒有退,任由血腥味充斥在這個吻里,纏著她,讓她沉淪。
唐知羨怎么推也推不動,被他緊緊桎梏在懷里吻著,整張臉都紅透了。
這男人,悶騷不要臉!
吻完,傅均深心情好轉,低下眼眸說:“明晚去約會,別忘了。”
說完放開她,轉身離去。
“做夢!”唐知羨在后面將門用力甩上。
傅均深腳步一頓,勾唇笑了。
又兇又可愛的女人。
*
隔天。
唐知落是被刺眼的陽光曬醒的,她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得一張英俊的側臉。
男人摟著她,健碩的胸膛上都是她昨晚啃下的痕跡……
想到昨晚的事情,唐知落的心情甜蜜又惆悵。
甜蜜是,墨尋說,他離開了她痛苦又難過。
惆悵是,過了昨晚,今天他們就要開始面對新的煩惱了。
不過她終歸是不想再離開他了。
唐知落輕輕撫摸墨尋的俊臉,他忽地睜開眼睛,兩人視線對上。
唐知落臉忍不住紅了,笑了笑,甜甜地說:“早安。”
他湊過吻她的唇,“叫老公。”
唐知落窘迫,“現在不想叫,回頭再說。”
“淘氣。”他刮她小鼻尖,摟著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我得去上班了。”一聽時間,唐知落猛地坐了起來,“最近天天那么晚去,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腳下地,結果一軟,坐在了地毯上。
墨尋趕緊扶起她,“沒事吧?”
“腳有點軟。”她瞪他一眼,都怪他昨晚太不知饜足,搞得她渾身酸軟。
“那今天要不要請假一天?”墨尋問她。
唐知落搖搖頭,“不行,每天都要去上班的,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樣永遠做不好事業。”
墨尋認為有道理,扶著她去了浴室,“那你小心點走,別摔了。”
“我沒事了。”她剛才只是下床沒注意才軟倒的。
唐知落站在浴室里,墨尋主動給她擠牙膏,遞進她手里。
唐知落看了一眼,笑了,“謝謝。”
她將牙刷放進嘴里,仔仔細細刷牙。
墨尋倚在墻上,寵溺看了她一會,溫聲說:“晚上早上回來。”
“要干嘛?”
“有話要問你。”他要問問她和秦時洲的事情,現在馬上要上班了,怕說不清楚,所以還是晚上問吧。
唐知落“噢”了一聲,喝口水,簌簌嘴吐掉了。
正好她晚上也有話跟墨尋說。
“那就晚上見。”唐知落擦了擦嘴,答應下來。
到了公司,唐知落發現一向很早的姐姐今天竟然還沒來上班。
唐知落把玻璃門打開,走進公司里,又把窗戶也打開了,才伸伸懶腰開始工作。
過了一會,唐知羨來上班了,拎著個包,黑眼圈很重。
“姐,你眼睛怎么回事?昨晚沒睡好嗎?”唐知落問她。
姐姐點了下頭,昨晚因為傅均深那些話,她確實沒睡好,想了想,她對唐知落說:“昨晚梁遠哲來找我了。”
唐知羨把事情說了一下。
唐知落聽見梁家就煩,說:“別搭理他。”
“我知道。”
兩姐妹在公司忙了一天。
晚間下班。
傅均深居然過來了,穿著一襲名貴的西裝,帥出天際,“唐知羨。”
他昨晚說今天約會就要約會,一下班就準時過來了。
唐知羨走出公司門口,冷著臉說:“我可沒答應要跟你約會。”
“必須去。”傅均深說著,拉住她的手就走。
他的力氣很大,唐知羨被扯得踉蹌了一下,摔進他懷里。
傅均深適時扶著她,笑著說:“走路都能摔,故意摔進我懷里的?”
“……”唐知羨臉都紅了,“王八蛋!我穿著高跟鞋,你那么扯我,我當然會摔了……”
“反正你今天一定要跟我約會。”傅均深不由分說將她扯進電梯里。
唐知羨有點無語,給唐知落發了一條消息:【知落,姐先下班了,你將包裹拿到一樓去吧。】
唐知落一看微信,就知道姐姐是跟傅均深走了。
她掩著嘴偷笑一聲。
看來姐姐跟傅律師有戲啊!
唐知落收拾好東西,拖著包裹下了一樓,隨后她踩著高跟鞋,走出哈曼大廈。
走著走著,就感覺不太對,后面好像有車在跟著她。
唐知落是個警惕的人,她放慢了腳步,猛地回頭。
不遠處果然有一輛邁巴赫。
到底是誰?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跑的時候,邁巴赫的車門開了,走下來一個俊美耀眼的男人。
竟然是秦時洲!
唐知落微微一呆,那種熟悉的親近感又莫名涌上了心頭,“怎么是你?”
“我是來找你的。”秦時洲儒雅走過來,將手伸到她面前,“給。”
“什么東西?”她對他似乎沒什么防備之心,將掌心攤開。
然后,幾根裝在袋子里的針灸針被放進她手里。
“還你這個。”秦時洲漂亮的眸子望著她,目光很溫柔,“北城說這個是你的,所以我過來找你了。”
唐知落收回自己的針灸針,“對,是我的。”
當時扎在他身上忘記拿回來了。
“哦,還有這個。”唐知落想起什么似的,從自己包包里掏出一枚男士腕表,“這是你的表,那天我幫你扎針的時候幫你取掉了,后來你一直握著我的手,我沒找到機會還給你,就不小心帶回家了。”
秦時洲望著那枚表沒說話。
這枚表200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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