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于洪凱的痛苦,白流尋只是用腳把那釘子更加深入地碾進了洪凱的手背,“我不喜歡求饒的人。”
洪凱幾乎痛得要暈過去了!
“對了,你在打她的時候,她有求饒嗎?”白流尋突兀地問道。
“什......什么?”洪凱完全沒料到白流尋會問這樣的話。
“我說,她有求饒嗎?”白流尋蹲下身子,一把拽著洪凱的頭發,迫得對方不得不四十五地仰著頭。
洪凱滿眼懼意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明明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甚至這長相可以說是男女通吃,是不管男女都容易醉心的容顏。
可是此刻,洪凱卻只覺得恐懼。
“她、她沒有求饒......”洪凱聲音發顫地道。
“是嗎?她沒有求饒。”白流尋的唇角邊難得逸出一絲微笑,“那她那時候的眼神,是不是很美呢?”
瘋子,白流尋果然就是個瘋子!洪凱在心中暗自想著。
但是此刻,他知道想要保命,只有迎合著對方,于是連忙道,“是......是很美......”
“既然你也覺得很美,難道不該笑一下嗎?”白流尋又道。
洪凱這時候痛得全身都在抽搐,哪里還能笑得出來。
可是面對著白流尋,他還是讓自己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白流尋像是沒興趣在對著洪凱,直起了身子,一旁的手下趕緊遞上一塊干凈的帕子。
白流尋仔細地擦拭著自己那如玉般的手指,一臉淡漠地說著,“留一條命,不過讓他以后再也沒辦法動手打人就是了。”
“是。”手下應著。
洪凱聞言,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這句話......就代表著他以后要成一個廢人!
“啊......不要!白流尋......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洪家只有我一根......一根獨苗,你就不怕洪家找你麻煩嗎......”洪凱拼命地喊著。
白流尋卻是輕垂著眼簾,用著平靜的聲音道,“如果洪家真敢來找麻煩的話,那么我會讓你們洪家,真正地斷子絕孫!”
————
第二天,俞家就打電話過來詢問,姜瑾熙便把自己告知路承舟,當年曾經被拘留過三天的事兒。
“還好,還好,他沒起疑就好,總之,絕對不能讓路承舟知道你并非是真正的俞芷悅!”俞鴻展叮囑道。
“我明白。”姜瑾熙應著。
“你也別因為你入獄的事情,想要報復路少,更別把俞家牽扯進去,明白嗎?你當年若是識好歹的話,早點賣了那塊地,也就不會入獄了!”
俞鴻展又說了幾句,這才結束了通話。
姜瑾熙嘲弄地輕笑了起來,原來當加害者有權有勢的時候,那么被害者之所以被害,是自己不識好歹。
還有比這更荒謬的嗎?
若是俞鴻展知道她想要試試,自己將來是不是真的可以讓路承舟生不如死,不知道會作何感情。
就在這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了打斗的聲音,緊接著,病房的門被撞開,原本守在病房外的保鏢直接被踹了進來,狼狽地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子。
一道身影,緩步走進了病房,對著姜瑾熙道,“看來要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