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熙被厲謙彬不由分說的給拉到了公寓樓下停著的車上,然后車子急急的駛離了她公寓的小區。
“路承舟如果情況不太好的話,你該去找醫生而不是來找我。”姜瑾熙道。
“我自己就是醫生,如果找醫生有用的話,我還用得著來找你嗎?”厲謙彬道,“一會兒你到了那邊也別怕,你就想辦法阻止一下他,不管是用哭的還是用喊的,再不然,要是你能近他的身,把他打趴下也行!”
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表哥的情況,遠超出了他原本的想象。
本以為距離上一次的催眠,已經過了10年了,表哥即使會失控也有限,但是現在......想到之前所看到的情形,厲謙彬頭皮一陣發麻。
姜瑾熙皺眉,聽對方的語氣似乎情況真的不太好,不過——“你覺得我能把他打趴下嗎?還有到底要阻止他什么?他是做了什么嗎?”
“呃......”厲謙彬遲疑了一下,“總之,一會兒你到了那邊,千萬別害怕,我會讓人隨身保護你的!”
他越是這樣說,姜瑾熙心中反倒是越是不安了。
厲謙彬的車子開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一處老舊的大廈前。
大廈前全都是安保人員圍著,看上去就像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一下車,厲謙彬就拉著姜瑾熙朝著里面奔了進去。
那些安保人員紛紛讓開了路。
到了大門前,厲謙彬問著門口的守衛,“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路少現在處于失控狀態,旁邊沒人能攔住他,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是否可以用麻醉槍來阻止他?”對方道。
“不行!”厲謙彬當即否定道。
如果現在用麻醉槍的話,那么固然可以阻止路承舟現在的情況,但是在其將來清醒后,卻可能會造成更加嚴重的精神負荷。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對他進行麻醉射擊,還有,現在把門打開!”厲謙彬如同壯士斷腕一般地道。
大門緩緩地打開。
厲謙彬對著姜瑾熙道,“表哥是在接受催眠治療的過程中,情緒失控,他整個人其實現在還陷入催眠狀態中,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從催眠狀態中拉出來,你盡量想想辦法吧,不然恐怕事情會變得更糟糕。”
大門終于完全打開了。
姜瑾熙也終于看清了門里的情景。
一地都是倒下的人,地上,墻上,周圍的物品上,都濺著不少的鮮血。
在中央處,穿著一身白衣白褲的路承舟,正單手掐著一個壯漢的脖頸,甚至還把對方給直接提了起來。
那個壯漢,明明看起來比路承舟要壯實很多,但是在路承舟面前,卻好似完全無還手的力量。
路承舟白色的衣褲上,沾著不少的血。
就連那張俊美的臉龐上,亦有著鮮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而路承舟的父母......姜瑾熙瞥著在角落處,被幾個保鏢護著的路氏夫婦。
路承舟的母親滿臉的淚水,拼命地喊著路承舟的名字,讓其停手,但是路承舟卻好似根本就聽不到這聲音。
姜瑾熙轉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厲謙彬,“你真的覺得這個情況,我能幫到什么忙嗎?”
“再怎么說,你也是預言中的那個人,總能起到點作用吧......”說到后面,就連厲謙彬自己都覺得這話說著有些可笑。
他一個無神論者,現在卻是在迷信著所謂的預言。
姜瑾熙無語。
就在這時,站在中央處的路承舟,突然轉頭,朝著姜瑾熙的方向看了過來。
剎那間,姜瑾熙只覺得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